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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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我说：“说吧。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我在想，我是该站在助理的角度，还是该站在女人的角度……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站在女人的角度，我什么话都不该说，只有祝福。我知道，你需要个女人，你的生活太不正常了，不吃早餐，一夏天不洗床单，晚上玩游戏不睡觉，等等。而且，没有个女人拴着你，你总在外面沾花惹草，却没有一个长久的归宿……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站在助理的角度呢？”

&esp;&esp;季风很肯定地说：“那我就要负责任，我会告诉你——她不合适你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她过于幼稚了。我知道，你不是萝莉控，你爱她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恋女情结，把她当成美兮了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幼稚……还有呢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争心重，使小性。这是很多女人的通病，但你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人？你需要无边界的自由，无底限地放任，你们在一起正好是对矛盾。”

&esp;&esp;接着，她又说：“当然，男女在一块是讲配合的，很难说清谁跟谁合适，谁跟谁不合适。我只是提个醒。睡了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好的，晚安。”

&esp;&esp;我躺下之后，想了很多。

&esp;&esp;平时，我带季风出去谈事，只要对方是整个事件貌似牵扯到楼兰女尸……

&esp;&esp;我不再挖了。

&esp;&esp;我已经确定，这个坟里的人不见了！

&esp;&esp;他是马然而？还是鲁三国？

&esp;&esp;我退到远一点的地方，看着夜色中那个沙坑，满心恐惧，使劲地想，这两个坟究竟哪个是马然而的，哪个是鲁三国的……

&esp;&esp;后来我意识到，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！

&esp;&esp;不管是谁，只要他能从沙子下爬出来，那么其他的尸体也一定能爬出来！

&esp;&esp;那么，为什么有的尸体在，有的尸体不在？

&esp;&esp;也许正像天上的鸟，天黑日落之后，有的依然在飞，有的则回巢睡觉了……

&esp;&esp;如果是这样，那就是说，另一个浆汁儿也可能从沙子下爬出去，像噩梦似的在天上飞舞，俯看着我们……

&esp;&esp;我关闭了手电筒，快步走回营地。

&esp;&esp;我决定不对他们说我挖过那些尸体。

&esp;&esp;第二天是5月19日了。

&esp;&esp;恐怖的6月份一步步逼近。

&esp;&esp;只是这一天阴得厉害，整个世界一片昏黄，刮着大风。这种天气，至少不那么热。

&esp;&esp;浆汁儿不再发烧，不过，她脸色苍白，身体极度虚弱，依然头重脚轻，站不起来。

&esp;&esp;她没有胃口。

&esp;&esp;我逼着她吃了点水果罐头。

&esp;&esp;她问我：“今天我们不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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