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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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男人醒了，外面又下雨了。他扭头看了看c，烛光在她脸上闪闪跳跳，看得出来，她睡得很不安详。男人突然打了个冷战，他猛地转过头，目光射向了柜子上的那支蜡烛——睡前，明明它被风吹灭了，谁又把它点着了？

&esp;&esp;他又把脑袋转向了女人，难道是自己睡着之后，她起来点着的？不可能！她害怕的时候是不希望点蜡烛的。

&esp;&esp;男人的脑袋转来转去，女人也醒了，她迷迷瞪瞪地看了a一眼，小声说：“你怎么还不睡啊？”

&esp;&esp;男人说：“嗯，醒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不想让女人害怕，但是他必须核实一下，是不是c点着的蜡烛，如果不是她，那就说明这座老楼里一定有人存在！他想了想，试探了一句：“我把蜡烛点着了，你是不是睡不着？”

&esp;&esp;如果这支蜡烛是女人刚才点着的，那么她就会纠正他的话。她没有纠正，她说：“没事儿，我是被你动醒的。”

&esp;&esp;男人的内心一下被黑暗涌满了，他在快速地考虑，是不是该带着女人马上离开这座老楼。可是走得出去吗？

&esp;&esp;接着，女人想去撒尿。

&esp;&esp;男人让她在屋里撒。

&esp;&esp;女人犹豫了一会儿，坐起来，轻轻下了床，穿上拖鞋之后，一下跳上床来。

&esp;&esp;男人问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女人惊惶地指了指墙角：“你看！”

&esp;&esp;男人朝墙角看了看，空空荡荡，什么都没有，他说：“你看到什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女人说：“那双拖鞋不见了！”

&esp;&esp;男人的脑袋“轰隆”一声——那双拖鞋不见了！那是第三双拖鞋！看来，这座楼里真的存在第三个人！

&esp;&esp;他把女人抱紧了。

&esp;&esp;女人哆哆嗦嗦地说：“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男人低声说：“可能老鼠叼走了……”

&esp;&esp;这个解释太牵强了。

&esp;&esp;这时候，他们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，楼梯上好像有个孤独的人在走动，他蹑手蹑脚地走着，一脚踩空，撞到了墙壁上。听不出是一楼到二楼的楼梯，还是二楼到三楼的楼梯。

&esp;&esp;两个人紧张地互相对视了一眼。一片死寂，好像那个人靠在墙上之后再也没有动一下。

&esp;&esp;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女人的说话声，似乎就来自对门。那个房间他们刚才检查过，空的，窗户上挡着残缺不全的百叶窗。

&esp;&esp;女人抖起来：“你听啊……”

&esp;&esp;男人点点头，表示他听到了，然后他死死地盯住了房间的门。现在它关着，但是没有锁，主人把锁拆掉之后，留下一个圆形的窟窿，在夜里，那个窟窿黑糊糊的。从里朝外看，是拳头大的黑暗；从外朝里窥视，却是整个房间的全貌。

&esp;&esp;女人惊恐地说：“这个声音很熟悉……你不觉得吗？”

&esp;&esp;男人盯住了女人的眼睛：“那是你的声音……”

&esp;&esp;女人猛地一抖：“我？”

&esp;&esp;很快，又出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：

&esp;&esp;“钟先生，你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吗？爱她，忠诚她，无论她贫困、患病或者残疾，直至死亡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愿意。”

&esp;&esp;低沉的男声：“侯小姐，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？爱他，忠诚他，无论他贫困、患病或者残疾，直至死亡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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