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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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静静地躺了会儿，她突然又爬起来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浆汁儿说：“你说你不会再结婚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我累了。”

&esp;&esp;浆汁儿说：“扫兴大王！”

&esp;&esp;然后，她慢慢躺下去，再次安静了。

&esp;&esp;过了会儿，她又说话了：“说点眼前的事儿吧——今天晚上不用人放哨了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按照古墓棺材上那些姓名的顺序，下一个死的是章回，我们盯紧他就行了。那个警察拿去了我的枪，他看管他。”

&esp;&esp;浆汁儿说：“噢，那睡吧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我睡不着。”

&esp;&esp;浆汁儿说：“你不说你累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我是说我对婚姻累了。”

&esp;&esp;关掉灯之后，我在黑暗中看着淖尔。

&esp;&esp;他真的太白了，尽管夜色很黑，他的脸依然白花花的。

&esp;&esp;他睡着了吗？鬼才知道。

&esp;&esp;今天晚上，他会不会偷偷爬起来，钻进各个帐篷，观察每个人的脸呢？

&esp;&esp;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实在挺不住，迷糊过去了。虽然淖尔睡在我旁边，但是我睡得竟然很踏实，也许是因为团队里的人多了，也许是因为季风在我身边。

&esp;&esp;我还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了那片沙子雕成的花，淖尔赤身裸体，在“花朵”中跳着舞，他的身体很不协调，一边跳一边对着我唱歌：“我是一个乖小孩啊，我是一个乖小孩！我是一个乖小孩啊，我是一个怪小孩！我是一个怪小孩啊，我是一个乖小孩……”

&esp;&esp;我猛地被吓醒了，接着，我就听见了章回的惊叫声：“周老大！——”

&esp;&esp;我摇摇脑袋，确定不是在做梦，一骨碌爬起来，跑出去，冲到章回那个帐篷前，只听见黑暗中章回颤巍巍地说：“警察……死啦！”

&esp;&esp;危险的棋盘

&esp;&esp;马然而醒了，他慌乱地打开了应急灯。

&esp;&esp;那个警察躺在靠近帐篷门口的位置，堵着门，睡袋上被扎出了几个黑窟窿，已经被血浸湿。

&esp;&esp;章回的睡袋挨着警察，他戴着手铐的两只手沾满了血。

&esp;&esp;我忽然想到，团队里总共两把刀子，一把在浆汁儿那儿，一把在章回手上！

&esp;&esp;我问章回：“你那把刀子呢？”

&esp;&esp;章回用下巴指了指死去的警察，说：“早被他搜去了。”

&esp;&esp;我凑上去探了探警察的鼻息，已经没气儿了。

&esp;&esp;我慢慢拉开睡袋的拉链，发现警察的血都流到了里面，冒出一股热腾腾的腥气，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把七七式手枪。

&esp;&esp;我摸了摸他的口袋，果然摸到了那把刀子，上面都是血，已经分不清是凶手用它杀的人，还是人被杀之后流出的血把它浸泡了。

&esp;&esp;我把刀子也装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四眼竟然没有叫，它使劲地嗅着帐篷里鲜血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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