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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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每次想……的时候，就会冒出一个念头，也许明天你就回来了。你是个小气鬼，我不能让你抓到我的把柄。然后，一个明天又接着一个明天，你没回来，她先不要我了。&rdo;&ldo;活该！&rdo;苏韵锦把脸埋在他胸口，嘴里取笑着他，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。程铮的手趁机摸进了衣服里，&ldo;所以你应该补偿我。&rdo;苏韵锦最后都忘了两人是怎么滚到c黄上的，只记得程铮上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时，她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那个吊坠，海蓝宝柔和的光芒灼痛了她的双眸。&ldo;原来它在你这里……&rdo;程铮把她的手按在胸口，&ldo;你说过不会丢下它，以后不许再骗我。&rdo;或许是因为太急不可待，程铮弄得苏韵锦有些疼。早些年，对于他在这方面简单粗暴的态度，她颇难接受，两个人在一起，她更多的是承受而非享受，程铮的乐此不疲在她那里成了疲于应对。然而没有他的那些日子，她不止一次怀念过他身上的热度，最直接地填充，每一次抽离都是无尽的空虚，所以当两人再度契合的那一霎那，彼此都在叹息，连疼痛都是喜悦的。程铮的动作似是要将苏韵锦嵌进灵魂里，他差点儿以为这一幕永远只会出现在梦里。想不到他一直等待的那个&ldo;明天&rdo;真的会来临，看到她微微蹙眉的神情，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压抑都有了补偿。&ldo;韵锦，你喜欢吗？&rdo;她听到他喘息着问。苏韵锦了解程铮的方式，她点头，他会变本加厉；她若摇头，他就想尽办法让她点头。他脖子上的链坠垂落下来，随着他的动作激烈摇摆，苏韵锦辗转不安，他又非得逼出一个答案，在他追问地越来越急的时候，她微微弓身含住了他眼前的海蓝宝吊坠。程铮短暂的呻吟，最极致的时候，他吻她，然后在她唇边说。&ldo;其实你爱我。&rdo;激情过后，两人静静相拥，直到汗水慢慢消散，苏韵锦推了推身边的人，&ldo;程铮，你睡了吗？&rdo;程铮含糊地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&ldo;我们说说话吧。&rdo;他们相识了十一年，分享过男女之间所有最亲密的第一次，但是静下来认真交谈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他们爱对方，却从没问过对方想要的是什么。&ldo;我是个特别糟糕的人，总是以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，到头来却发现全弄错了。我越在乎你就越害怕，不敢让你知道，还要骗自己其实你没那么重要。担心失去的时候会痛苦，没想到越是这样，越会失去你，结果就越痛苦。&rdo;苏韵锦枕着程铮的手臂说：&ldo;孩子刚没有的时候，我躺在病c黄上，唯一的感觉就是恨你，因为不知道应该怪谁，总觉得必须找一种更强烈的感觉来代替绝望。所以我发誓，我再也不会等你了，我要忘了你。可是，当我重新见到你，我开始忘了我的誓言，你看，惩罚来了，我身边重要的人，一个都留不住。&rdo;程铮支起头，看着她，&ldo;说什么蠢话！如果是我让你违背了誓言，那也是惩罚我，你说身边的人一个也留不住，除非是我也死翘了。我说过我们以后不会再分开。&rdo;&ldo;四年前我们也说过不会分开，结果呢？你也觉得过不下去了吧。会不会以后有一天，你发现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，我们又走上以前的老路。&rdo;&ldo;过去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爱的安全感。从我第一次看到你，我一直在追，你一直在逃。我太紧张，你又太敏感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。&rdo;他翻过身，看着她，&ldo;我很笨，我的爱需要一个保证，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。&rdo;苏韵锦用手抚着他脖子上的坠子，&ldo;你这样不值得，我可能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。&rdo;可程铮故意上下打量她，&ldo;哪里不完整，我觉得该有的都有啊。&rdo;看见苏韵锦不笑，他意识到这个笑话不好笑，这才说道：&ldo;医生也没说完全没有机会，大不了我们多试几回，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。&rdo;&ldo;你想得美！&rdo;&ldo;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，到老我们都相依为命，做一对恩爱的&lso;五保户&rso;。&rdo;他贪婪地埋首于她的胸前，&ldo;就当我是你的孩子好了，那样你就只能爱我一个。&rdo;苏韵锦被他逗笑了，&ldo;那你怎么不叫我妈妈？&rdo;&ldo;小妈妈，我饿了。&rdo;程铮在精力耗尽后沉沉睡去，直到感觉有双手捏住他的脸，才呼痛醒来，他直觉地以为是苏韵锦，翻身想要揽住她，嘴里嘟囔着：&ldo;再掐我咬你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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