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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有事回来了，就顺道来看看你。&rdo;萧南戏谑地，眼光在天羽脸上打转。&ldo;找什么呢？&rdo;天羽没有回答，注视着他。萧南高大，英俊。穿着面料高级的西服，领口微微敞开，暗纹格的领带慵懒地坠着。他斜靠在门边，似笑非笑，仪态是那么优雅，潇洒，风度迷人。如果这是有人第一次看见他，会想这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。天羽常常在电视上看到萧南。在某个高企论坛，或是高校讲座。电视上的萧南是这个城市著名的青年企业家，他微笑着和希望工程的孩子们合影，在大学生们崇拜的眼光中侃侃而谈。镜头中的萧南，儒雅，亲切，笑容自信而又温暖。天羽不记得上一次这样仔细地看他是什么时候。他已经记不清，有多久，他没有仔仔细细看过这个人。&ldo;别不做声啊。&rdo;萧南悠然地。&ldo;你在找龙浩？他不在这儿。我跟你说过，他现在不一样了，我怎么好随便动他。&rdo;&ldo;你也不是没动过啊。&rdo;天羽说。萧南看了他一眼。&ldo;在生气啊。心疼了？&rdo;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，看着天羽慢慢地走到他面前。&ldo;狗娘养的。&rdo;天羽盯着萧南的眼睛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。萧南一愣，反而笑。&ldo;知道吗，小羽。&rdo;萧南说。&ldo;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放不下你？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。恨死我了吧，还反抗不了。你越这样，就越得劲儿。我喜欢。&rdo;&ldo;滚你妈的。&rdo;天羽抬头，注视萧南。&ldo;你他妈的还是人吗？&rdo;萧南低头，用气音温柔地：&ldo;我已经给你留了脸。要不然，你以为他还有活路？&rdo;&ldo;他帮的是我，你要下手，也得找正主啊。&rdo;天羽说，还含着笑。他抓起萧南的手，凑到自己脸边。&ldo;就这，冲这儿。也来几下，刀那都轻了，上电钻啊！你不是就喜欢这张脸吗，我不要了，白送你。&rdo;萧南没说话，看着他。&ldo;你不动啊？&rdo;天羽睁大了眼睛。&ldo;那我动了啊？&rdo;一拳头猛然砸在萧南的脸上，萧南没防备，被打飞出去摔倒在地，天羽一脚跨上前拽起萧南的领子揪到眼前。&ldo;我x你八代祖宗！！&rdo;天羽吼着，两眼充血，一拳又一拳砸在萧南脸上，将萧南的脸打得翻到了一边。陈飞带人赶来惊愕地赶紧架开天羽，天羽边被架开边狠狠地踢从地上爬起来的萧南，吼着：&ldo;狗娘养的！你挖人脸爽，老子他妈的让你更爽！你个欠干的b！狗娘养的！！&rdo;陈飞有手下不认识天羽的，上前凶狠地踹了天羽一脚。萧南抹着嘴角的血，冷着脸走上去，一巴掌把那个男人扇得转了一个圈。&ldo;滚！&rdo;陈飞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，连忙低眉垂眼，放开天羽，识相地带人退了出去。天羽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，喘着粗气。萧南理了理乱了的衣服，在嘴角抹了抹，摊开手掌看了看血迹。&ldo;发泄完了？&rdo;萧南问，轻描淡写。天羽没回答，瞪着地面。在看到萧南的第一眼，直冲头顶的愤怒就山呼海啸般将他淹没了。眼前是弥漫着血腥味的昏暗的房间，举着一把刀在阿浩脸颊上细细挖动的萧南的脸，在特写的镜头中无比清晰，放大。他的表情非常享受，微微眯着眼睛，比着刀尖，刀尖停顿下来时，忽然高高抬起手肘，又快又狠地剜下去。他的表情是那么舒畅，愉快，几个男人死死按住剧烈挣扎起来的刀下的身体，天羽听到的是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、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嘶吼……当那张脸和眼前这张脸重叠的时候，天羽脑子都是红的。如果手边有一把刀，他想，他刚才也许已经杀了萧南。&ldo;他在哪儿？&rdo;天羽问，语气就像问&ldo;你吃了吗&rdo;那么平常。&ldo;别紧张。龙浩不在我手上。如果他在，我会让你错过好戏吗？&rdo;萧南的语气，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。天羽没再看他，走向门口。&ldo;小羽。&rdo;萧南喊他。&ldo;你为了一个男婊子，要和我翻脸啊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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