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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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嗯。你能看见我吗？&rdo;&ldo;能。就是远处看不清楚，近处能看到。&rdo;她笑，&ldo;你躺到我身边，好不好？&rdo;我脱下鞋子，挤到她身侧躺下。她问：&ldo;宋翊还在外面？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其实我不恨他，待会儿你出去和他说一声，让他回去吧！&rdo;&ldo;要说你自己说。&rdo;麻辣烫掐我的耳朵：&ldo;我知道你心里在生气，可是你想呀！我六年前就这个样子，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，老天莫名其妙地给了我六年时间，让我认识你，我们一起玩过那么多的地方，值了！&rdo;&ldo;值得个鬼！我还老多地方没去！&rdo;麻辣烫一味地笑着，我却眼角有泪，偷偷地将泪痕拭去。她问我：&ldo;蔓蔓，你还喜欢宋翊吗？&rdo;我老老实实地回答：&ldo;喜欢，不过现在有些讨厌他。你呢？&rdo;麻辣烫的表情很困惑：&ldo;我不知道。我刚知道他是许秋的男朋友时，觉得他和我爸一样可恶，你说你要做情痴，没人拦着你，可你不该再出来祸害人。我一前途大好的女青年，北京城里烟视媚行的主儿，怎么稀里糊涂就陪他演了这么狗血的一出剧情。当时他若站在我身边，我肯定得狠狠甩他几个大耳光子。&rdo;我听得哭笑不得，问：&ldo;现在呢？&rdo;&ldo;现在没什么感觉了。觉得像做了场梦，我看不见的时候，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，然后上帝让我知道了，然后我就又看不见了。&rdo;麻辣烫&ldo;咕咕&rdo;地笑起来，&ldo;宋翊可真惨！本来是个香饽饽，突然之间，我们都不待见他了。&rdo;我也笑：&ldo;对不起！我应该早告诉你我喜欢宋翊。&rdo;&ldo;没有关系的，事情过后，每个人都是诸葛亮，可在当时当地，我和你都只能做当时当地认为最好的选择。&rdo;我握住她的手：&ldo;麻辣烫，你在我爸面前答应过陪我一辈子的。&rdo;她的眼睛里有泪光点点：&ldo;你人好，会有很多人喜欢和你做朋友，喜欢和你玩。&rdo;&ldo;她们不会在凌晨四点被我吵醒后，不但不生气，还陪我说话，也不会在我重感冒的时候帮我吹头发、涂脚指甲油。&rdo;麻辣烫不说话，我轻声说：&ldo;麻辣烫，不要离开我！&rdo;她眼中有泪，面上却带着笑：&ldo;你以为老娘想离开这花花世界呀？虽然宋翊把我当做许秋的替身，我怪受伤的，可我没打算为了他们去寻死，不值得！这两个人一个是我讨厌的人，一个压根儿不喜欢我，我凭什么为他们去死？只是我的理智再明白，却无法控制意识深处的指令，我就是讨厌许秋这贱人，我也没办法！不过，你别担心，我爸是谁？许仲晋呀！跺跺脚，北京城也得冒个响，他虽然不喜欢我，可我已经是他唯一的女儿了，他总会有办法的。不过你先别和宋翊那祸水说，让他好好愧疚一下，反省反省！&rdo;我的心安定下来，笑着去掐她的嘴：&ldo;你这张嘴呀！&rdo;她笑，把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，紧紧地挨着我，两个人头挨着头躺着，有一种有人依靠的心安感觉。白日里靠药物本就睡得不好，此时和麻辣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，我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醒来时，发现病房中坐着许伯伯和王阿姨，我大窘，赶忙下c黄穿鞋，麻辣烫被我吵醒，迷迷糊糊地叫我：&ldo;蔓蔓？&rdo;&ldo;在。&rdo;她笑：&ldo;我做了个梦，梦见我俩去夜店玩，看到一个男的，丫长得怪正点……&rdo;我手疾眼快，捂住她的嘴，对着许伯伯干笑：&ldo;许伯伯好！&rdo;许伯伯微笑着说：&ldo;你也好。&rdo;麻辣烫却是笑容立即消失，板着脸闭上了眼睛。我对麻辣烫说：&ldo;我明天再来看你。&rdo;又和许伯伯、王阿姨道再见。走出病房，看到陆励成和宋翊仍然在病房外。他看到我，指着自己手腕上的表：&ldo;你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？&rdo;我刚想说话，病房的门又打开，许伯伯走出来，陆励成和宋翊立即都站起来，陆励成叫了声&ldo;许叔叔&rdo;，宋翊低着头没说话。许伯伯朝陆励成点了下头，对我说：&ldo;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，可以吗？&rdo;我当然说&ldo;可以&rdo;。许伯伯领着我，走进病房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，他关上门，给我倒了杯水：&ldo;刚才看到你和小怜头挨头躺在c黄上，给我一种错觉，好像是我自己的一双女儿，可实际上，小秋和小怜从没有这么亲密过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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