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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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江初打量着覃最的两边脸，眯了眯眼。

&esp;&esp;瘦了。

&esp;&esp;覃最鼻梁高，眼窝本来就深，这么从上往下看，眉骨往下都显得有点儿凹，眼睫毛跟头小驴似的拉得老长。

&esp;&esp;脸色也不好看。

&esp;&esp;江初顿时有点儿心疼。

&esp;&esp;这都快变回高三成天熬夜那一段儿的模样了。

&esp;&esp;可是跟左脸一比，覃最的右半边脸却明显肿了一圈。

&esp;&esp;“脸怎么了？”他心里一紧，伸手去托覃最的下巴。

&esp;&esp;覃最没让他碰，脑袋一偏就朝旁边避开。

&esp;&esp;“没怎么。”他还是不看江初，撕着劈叉似的嗓子回了句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覃最上次这样明明白白的不让他碰，好像还是在他高三上半年。

&esp;&esp;之后就算是要跟他各自想想，提前收拾东西去康彻那儿，也是抱着他的腰，脑门儿抵在他肩窝里说的。

&esp;&esp;江初的手停在覃最脸前，看着他顿了两秒。

&esp;&esp;然后他加点儿力气，虎口卡上覃最的下颌骨，直接把他的脸给掰了过来。

&esp;&esp;“问你话呢，”他盯着覃最，“脸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覃最这回没往旁边躲。

&esp;&esp;他看了会儿江初，在江初手里由他多托了几秒，才抬抬下巴重新把脸别开。

&esp;&esp;“牙疼。”他又从桌上摸了颗薄荷糖咬在嘴里，收回视线淡淡地说。

&esp;&esp;“好好的牙怎么了？”江初皱皱眉，差点儿想掰开覃最的嘴伸手给他摸摸牙。

&esp;&esp;他把覃最扔回桌上的塑料糖皮捏起来看一眼：“牙疼还吃糖？你欠不欠？”

&esp;&esp;“就这几天。”覃最没多解释，嘴角绷着，靠在椅子里咬了会儿糖。

&esp;&esp;江初看他半边脸肿得跟包了个窝头似的，眼底一圈红血丝，还绷着嘴角什么表情也不给的模样，真是打心底里觉得又心疼又欠揍。

&esp;&esp;“疼几天了？”他压压语气，习惯性地想抬手弹弹覃最的耳朵，搓搓他的脸。

&esp;&esp;手腕举到一半，他又放了回去。

&esp;&esp;覃最的视线正好耷在那儿，应该是感受到了江初的小动作，眼皮动了动。

&esp;&esp;江初能想到他跟覃最再见面可能会有点儿别扭，但也没想到能这么不对劲。

&esp;&esp;在家的时候好歹还只是不亲不犯浑，该好好说话还是会好好说话。

&esp;&esp;“去医院看看吧。”江初在心里叹口气，拽下扔在覃最床上的外套，拍拍覃最的肩示意他起来跟上。

&esp;&esp;再有什么话想说，覃最爱答不理的，他一个人说得也不自在。

&esp;&esp;“哥。”覃最没动，哑着嗓子喊他一声。

&esp;&esp;江初正准备套外套的胳膊停了停。

&esp;&esp;他转回来盯着覃最看两眼，嘴角不由自主地抬了抬，把外套扔回去，斜着身子靠在床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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