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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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也真的没有丝毫冤屈？”

&esp;&esp;陆展星道：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知道这就是不管怎么问，也再问不出什么像样的回答了。两人最终相谈不欢，谁也没能说服谁，谁也没有向谁让步。墨熄从阴冷的天牢囚室里走了出来。

&esp;&esp;身后是铁链门锁哗啦的声音，施过灵力的枷锁链子重新将羁押陆展星的牢房重重上锁。

&esp;&esp;墨熄离开前，侧过脸最后又看了一眼陆展星。

&esp;&esp;陆展星坐在那一豆油灯的昏沉光晕中，低着头，阖着目。

&esp;&esp;就在他彻底转身的瞬间，陆展星忽然又抬起头来：

&esp;&esp;“等一下！”

&esp;&esp;墨熄抿了抿薄唇，侧望着陆展星：“怎么？”

&esp;&esp;陆展星咬了咬牙，说道：“还有件事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既然你来了，我也想问问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说。”

&esp;&esp;陆展星犹豫一会儿，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压了许久，都快沤烂了，他也知道若是此刻不开口，以后就再无机会。所以他咬了下牙，终于说：“这么多年了，我一直想知道。你……究竟和……”

&esp;&esp;见他神情，听他言语，墨熄心中已有所猜，此刻立在原处，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。

&esp;&esp;“你对他……你对茫儿……你们究竟是不是……”想要表述的内容太过难以启齿，又是与自己的总角之伴有关，饶是陆展厚颜如此，也不禁有些磕巴了，“你们是不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墨熄道：“是。”

&esp;&esp;陆展星像是被这句墨熄丢出的亲口承认打了一拳，方才任何的言词都没有此刻墨熄的这一声“是”来得更让他头脑发晕。

&esp;&esp;从戎那么多年，其实陆展星早就从一些细枝末节处看出了端倪。只是过去出于对顾茫的尊重，他并不好意思直接过问。可是他不问，不意味着他就是傻了瞎了。

&esp;&esp;他曾太多次注意到墨熄和顾茫对视时的眼神，一次两次，他还觉得是自己想得太过荒唐，可是次数多了，他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他们俩之间没什么。更别说他曾多少次见过墨熄等顾茫一起换岗巡查，而等两人回来之后，顾茫的眼尾总是有点红，嗓音也微微带着沙哑。

&esp;&esp;有一回，他甚至借着篝火，看到顾茫脖颈上有一点啮咬的红痕。

&esp;&esp;可猜测是猜测，当墨熄真的站在他面前，亲口承认这件事的时候，陆展星还是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。他蓦地往后退了数步，坐在石床上，几乎是有些颓然地：“……茫儿他就是个疯子……他好端端地一个人，为什么非要和你搅和在一起……”

&esp;&esp;陆展星躬下身子，把脸埋进掌心里用力揉搓着，哑声道：“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出身吗……为什么……偏偏要去争那最不可能的东西……疯子……真是个疯子……”

&esp;&esp;顿了顿，陆展星几乎是疲惫至极地：“飞蛾扑火有意思吗？他这一生所求的，怎么无论是事，还是人，都是这么地……这么地……”

&esp;&esp;喉结滚动，唇间落下两个字来。

&esp;&esp;“荒唐。”

&esp;&esp;晃动的光影中，墨熄睨着他，过了一会儿，墨熄说：“你别怨他。我与他的事，不是他争的我，是我飞蛾扑火，我纠缠的他。”

&esp;&esp;说罢，转身，黑袍滚滚拂动青阶，消失在了长长的甬道深处。

&esp;&esp;是夜，回到羲和府后，墨熄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眠。最后他蓦地从床上坐起，披衣推门，星空透水，碎钻般铺满了整片深蓝色的穹天。

&esp;&esp;他取了一件斗篷罩在外面，径自又去了杏花楼。

&esp;&esp;虽然他为了查出更多掩埋在过去的真相，此时不便再出现于顾茫面前，但他仍是忍不住希望能多看八年前的顾茫几眼。

&esp;&esp;秘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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