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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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小翅问：&ldo;你生气吗？&rdo;微生瓷点头，想起自己在她身后，点头她也看不见，于是答：&ldo;嗯。&rdo;蓝小翅说：&ldo;那你讨厌我吗？&rdo;微生瓷说：&ldo;不。&rdo;蓝小翅转过身，说：&ldo;那你在气什么？&rdo;微生瓷顿了顿，说：&ldo;气我不知道怎么按你说的做。&rdo;蓝小翅说：&ldo;小瓷，你好的让我不忍心骗你。&rdo;微生瓷说：&ldo;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？我这么好。&rdo;蓝小翅气笑了，伸手捡去他发际的一片落叶，说：&ldo;走吧，我们回去了。&rdo;温谜来到贺雨苔房间的时候，贺雨苔已经回来了。看见温谜，她显得惊慌失措：&ldo;师、师父……您怎么过来了？&rdo;温谜在桌前坐下，示意她也坐，说：&ldo;这些日子我忙着小翅的事情，倒是忽略了你。&rdo;贺雨苔不敢坐，站在他对面，面上桃红未褪，她说：&ldo;小翅是师父的亲生女儿，师父好不容易才找回来，关心是应该的。&rdo;温谜说：&ldo;雨苔，你也年纪不小了，前些时候，冰岩还曾说想替风巢向你提亲呢。&rdo;贺雨苔慌了，说：&ldo;师父，我和大师兄……只有兄妹之谊。&rdo;话一出口，想起那一段时日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原本那些酸楚的期盼呢？为什么现在想来，嫁给大师兄竟然是那么不可接受的事？温谜说：&ldo;当然，咱们江湖儿女，亲事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己怎么想。雨苔，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？&rdo;贺雨苔低着头，说：&ldo;师、师父……我……&rdo;温谜说：&ldo;你对木香衣怎么看？&rdo;贺雨苔更慌了，抬头看了温谜一眼，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，手足无措。温谜叹了一口气，不忍为难孩子，说：&ldo;木香衣无论相貌还是武功，都是上上之选。只是雨苔，他对你是什么心思？&rdo;贺雨苔于是明白，温谜是真的知道了。他不说，只是给她留脸。她眼中顿时含泪，温谜说：&ldo;你很小就留在我身边，我与你的父亲也并没有太大区别。现在为师只是在和你商量。&rdo;贺雨苔咬了咬唇，终于说：&ldo;我、我不知道。&rdo;温谜说：&ldo;那么我问你，如果我告诉你，你和木香衣不合适。那么，你可以停止与他来往吗？&rdo;贺雨苔眼睛里全是泪，她一惯是很听温谜的话的，当即答：&ldo;我知道这会让师父很为难，我……我可以。&rdo;温谜点头，说：&ldo;师父要杀他，你也不会过问，对吗？&rdo;贺雨苔一脸惊愕：&ldo;师父要杀他，为什么？&rdo;温谜心中叹气，知道她是对木香衣是有真心了，说：&ldo;师父会找他谈谈。接下来的事我们一起商量，好吗？&rdo;贺雨苔眼中全是感激，含泪点头。正值此时，木香衣匆匆赶回来，温谜见到他，神色可就不那么友好了。木香衣倒也无惧，看了一眼屋子里，见贺雨苔好端端地，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温谜出来，又进到他的房间。木香衣当然只有跟着他进去。温谜问：&ldo;你可知你在仙心阁是什么身份？&rdo;木香衣当然明白，俘掳呗。如果不是蓝小翅，他早就没命了。温谜说：&ldo;木香衣，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，你打算如何安置雨苔？&rdo;木香衣有一瞬间的茫然，他不知道。温谜说：&ldo;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？&rdo;木香衣沉默，当然也想过，从后山回来，想了一路。可是他能怎么办？他现在根本连性命都掌握在温谜手上。温谜说：&ldo;你应该知道，我不可能让你带着雨苔回羽族去。&rdo;木香衣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绝望，是的，他带不走贺雨苔。可是他的声音还是冷静到近乎木然：&ldo;如果有机会，我会尽一切努力离开仙心阁，回到羽族去。&rdo;温谜说：&ldo;所以，连雨苔也可以舍弃？&rdo;木香衣说：&ldo;与阁主当年的选择一样。纵然痛心，无法两全。若干年后，有撼无悔。&rdo;温谜没有说话，他突然以别样的眼光，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。原以为蓝翡的弟子，必然是嗜血的，性情阴狠无常的。可是这个少年让他很意外。他问：&ldo;蓝翡对你有恩？&rdo;木香衣说：&ldo;他是我师父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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