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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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泠琅坐在原地，脸上维持着惊愕表情，江琮凝望他们消失的方向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
&esp;&esp;老者默默上前，费力地清扫破碎瓷片。

&esp;&esp;一时间，茶棚重回清净，只剩满世界的穿林打叶声。

&esp;&esp;泠琅忽然站起来。

&esp;&esp;江琮看着她：“想去？”

&esp;&esp;“想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她看上去有能耐摆平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我非去不可。”

&esp;&esp;江琮默然片刻：“认识？”

&esp;&esp;泠琅没有否认，她轻叹一口气，随即转身。

&esp;&esp;下一刻，茶棚内只剩老者一人。

&esp;&esp;桌上余了两只碗，一只干干净净，一只茶水凉透。

&esp;&esp;老者撑着拐，摇摇晃晃上前，一拿碗，露出碗底放着的几粒碎银。

&esp;&esp;他微微一顿，随即将碎银收入袖中，收拾完毕后，重新坐回火炉旁，在蒸腾的热气中，昏昏欲睡似地合上了眼。

&esp;&esp;林雾杀

&esp;&esp;雨雾飘摇。

&esp;&esp;每一片草尖都盈满了雨水，满山野的青翠全被笼在云纱之下。

&esp;&esp;青翠最青处，一个少女持剑静立着。

&esp;&esp;布衣，素面，双颊还有未脱的圆润，腰上别着一把剑，还未出鞘。

&esp;&esp;五步远的树下，站着两个人，皆是身形高大的汉子。

&esp;&esp;一人手持长棍，棍是浑铜棍，此时被雨水淋漓冲刷，映出光亮。

&esp;&esp;一人赤手空拳，只光着两条臂膀，露出其遒劲黝黑的肌肉，手腕足有茶碗宽，关节粗大布满老茧。一双手，更是异于常人的肥厚。

&esp;&esp;他们隔着斜风细雨对峙。

&esp;&esp;一方是五大三粗的壮硕男人，而另一方的少女堪堪齐他们胸口，双方悬殊差异太大，一望便知。

&esp;&esp;持棍的率先出声。

&esp;&esp;“方才还没发现，竟是个小丫头片子，”他上下打量对面的人，“就这点身量，也敢学着同人叫板了？也不看看瞧瞧自己多少斤两。”

&esp;&esp;粗臂男人闻言笑道：“此先划破茶碗那一下倒是漂亮，可惜哥哥们闯荡太久，这点把戏远远不够看。”

&esp;&esp;“呵呵，如今细看，这丫头还生的颇水灵——若你来乖乖陪罪，先前的冒犯，倒是可以考虑放过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然，定要你好好瞧瞧哥哥长棍的厉害！”

&esp;&esp;持棍的听懂这句荤话，二人相视一笑，皆放松了姿态。

&esp;&esp;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，年纪在此，怎能对付得了两个大男人。二人当下便你一言我一语，词句多有亵弄轻薄之意。

&esp;&esp;水雾越来越深，周围绿意皆隐没在深浓乳白间，让一切朦胧不可测。

&esp;&esp;少女一声不吭，同先前茶棚内的泼辣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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