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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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是一场没什么看头的战斗，毫无技巧，毫无套路，所有的只有野兽般的搏斗和挣扎。

&esp;&esp;她用瓷片，不断扎入对方的血肉，也用口齿咬掉了耳朵和手指之类，当那柄刀重新回到她手中时，也只是不带章法地去挥砍。

&esp;&esp;那慈善的眉眼被寸寸斩碎，农舍的主人已经再不能称之为人，更像一团没有生命的肉泥，或是尘土。

&esp;&esp;女孩提着她的刀，赤身走入雨中，雨水冲刷过她满是血痕与伤口的身躯，也将那行字洗得更为清晰分明。

&esp;&esp;云为何，水为何，天为何。

&esp;&esp;云也好，刀也好，那是别人的体悟，是别人的侠道。她无需踏入同一条河流，前方是无尽旷野，她应该找寻自己的路途。

&esp;&esp;是刀者的女儿又如何，云水刀在她的手里，该如何挥斩，何时挥斩，全凭她自己的意愿。

&esp;&esp;那行字被自那时起便被掩盖，她不需要前人的感慨，来限定自己的人生。

&esp;&esp;她在雨中站了很久。

&esp;&esp;而这铺天盖地的雨声，也将回响在余生每一个想要出刀的时刻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我把他们砍成了什么样？直接用来包饺子也是可以的，若我父亲看到，一定会叹息三天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形容有些特别，我今后看到饺子定然会想起。”

&esp;&esp;“嘁，你还用吃饺子？每天喝喝茶就能活着了罢。”

&esp;&esp;他们对话的语气轻快平常，而雨也要下尽了。

&esp;&esp;光亮从云缝透露出来，空气中有种沉甸甸的湿润，满世界都有泥土与青草的芬芳。

&esp;&esp;借着雨后颤悸药

&esp;&esp;踏着一路泥泞，天刚擦黑时，二人抵达了一处镇子。

&esp;&esp;无名的江南小镇，人们并无过多活动，这个点已经各自关起院门来歇下。街巷空旷，只有马蹄达达地响。

&esp;&esp;镇上仅有的客栈内，小二见有人来，也不过是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睨，并无殷勤招待的兴趣。

&esp;&esp;泠琅站在柜台前客气道：“劳烦，我们要住店。”

&esp;&esp;小二扯下墙上木牌：“客官要多少间？”

&esp;&esp;泠琅微笑：“你猜猜应该是多少？”

&esp;&esp;小二便又认真打量片刻，说：“两间。”

&esp;&esp;江琮默不作声。

&esp;&esp;泠琅说：“猜错了，我们只要一间。”

&esp;&esp;小二毛笔蘸墨，刷刷地写：“您二位是夫妻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像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像。”

&esp;&esp;“怎么？”

&esp;&esp;小二拿了钥匙，步出柜台，往二楼走去：“就是……瞧着有些生疏，像才相识不久。”

&esp;&esp;泠琅跟在后面，她悠然道：“难道才相识不久便不能做夫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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