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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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1章 内战(第4页)

&esp;&esp;“怎么会,我只是让他们看到了而已,我从不干预他们的抉择。”先驱说。

&esp;&esp;一旁的疫医与华生完全陷入了沉默,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加入这场谈话,也可能因先驱的话语感到恐惧,本以为走来的是希望,但现在看样子反而是更加黑暗的存在。

&esp;&esp;“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?为什么会有‘地狱’那样的存在,令人恐惧到自杀呢?”

&esp;&esp;洛伦佐强忍着,继续向先驱发问着。

&esp;&esp;先驱不明敌友,看样子也是个活太久,久到有些精神问题的疯子,最为主要的是洛伦佐没有对抗他的力量,面对这样的疯子,洛伦佐只能忍受着他,在彻底令谈话崩盘前,挖掘出更多的情报。

&esp;&esp;“嗯……这可说来话长了,你这个问题可是涉及所有故事的起源。”

&esp;&esp;先驱看样子很闲,也不着急,头盔转向了疫医,他似乎是在示意疫医。

&esp;&esp;“升华的尽头究竟是什么!”

&esp;&esp;疫医抢问道,面具下的血肉剧烈地蠕动,数不清的猩红眼瞳正紧紧地注视着先驱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先驱过于神秘,以及他脑海里的知识还有用,疫医说不定已经被心中的狂喜所吞食,挥起利爪开始解剖起了先驱……好吧,这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
&esp;&esp;疫医不在乎什么见鬼的阴谋诡计,也对于那些什么终末结社毫无兴趣,他只想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什么。

&esp;&esp;面对焦急的疫医,先驱这样回答着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升华的尽头是什么呢?”

&esp;&esp;疫医停顿了一下,他把自己所有的实验与猜想全部吐露。

&esp;&esp;“进化!进化!无休止的进化!”

&esp;&esp;从细菌到动物,从手持棍棒到挥舞利剑。

&esp;&esp;“生命是被驱动的。”

&esp;&esp;疫医说。

&esp;&esp;“猎食者会捕食猎物,猎物为了不被捕食,试着变得更强大……凡人掌握了钢铁与火焰,他们打败了所有的生物,主宰了这个世界,随后内部又产生了纷争,直到一个最为强大的国王统一这一切。”

&esp;&esp;“可这仍不是结束。

&esp;&esp;生命是被驱动的,它就像一个向上的螺旋,从初生之始,便再也无法停下,它会一直上升,不断地上升,它最终只有两个状态,要么彻底被灭绝,要么永远都处于上升之中!”

&esp;&esp;疫医的身体都开始了蠕动,仿佛他将难以维持人形,将要崩溃成一团肆虐的血肉。

&esp;&esp;“然后呢?”先驱鼓励着。

&esp;&esp;“然后……”

&esp;&esp;疫医想着,他看向了洛伦佐,又看向了黑天使。

&esp;&esp;“摆脱懦弱的血肉,升华成更为伟大的存在,完全虚无的灵体,不再受肉体与岁月的束缚。

&esp;&esp;这便是升华尽头。”

&esp;&esp;这就是升华尽头,一个大家早已猜想到的答案,但疫医所讲述的只是答案的前半部分,他的话语不受控制地诉说着,将另一半只存在于脑海中的答案说出。

&esp;&esp;“可就像蝌蚪与青蛙,幼虫与蝴蝶的区别,那时的我们还是我们吗?

&esp;&esp;我们不再受血肉之躯的束缚,正如蝴蝶不再受限于大地一样,人类的伦理与道德对我们毫无意义,荣耀与利益也变成了废土。”

&esp;&esp;这便是先驱的神性所在,不……与其说是神性,倒不如说这便是他失去所有人性的原因。

&esp;&esp;他已经不是人类了,同样再也难以与人类共情。

&esp;&esp;先驱笑着鼓掌,他说道。

&esp;&esp;“你看,你们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?”

&esp;&esp;“可……可这一切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呢?”

&esp;&esp;疫医搞不明白,妖魔、侵蚀、灵体、虚无……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,即使知晓了这些,这个世界依旧充满了疑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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