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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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分院的结果由红玉进行公布，要按照甲乙丙丁四等首先进行排列，然后再一一映照名单，凡点到名字者，就其所分的院落，出列，再宣布苑阁。这一天的兰亭阁列了许多人，除了这三月以来的教习嬷嬷，还有来自其他不同院的姑姑嬷嬷们。众女随着锦瑜的带领踏入兰亭阁，依照最先所知的等级列好，待了片晌，便见红玉整步而入，手中一册崭新的名册。

&esp;&esp;整个兰亭阁寂静无声。彷如众人初至的那一天。阳光静洒，木兰抽芽，熏香静谧而淡然。

&esp;&esp;浅述了一下规矩，红玉微微一定，启手，展开名册。

&esp;&esp;“裴玉兰。”她念道。

&esp;&esp;随着声音一落，一个女孩乖巧地出列，垂首静候。

&esp;&esp;“乙等，西院，静佳阁。”

&esp;&esp;“谢姑姑。”女孩乖觉地施礼。立即有一个嬷嬷走上前，将她带走了。

&esp;&esp;“张云帆。”

&esp;&esp;另一个女孩亦缓缓步出队列，敛衽低头。

&esp;&esp;“丙等，南院，清芷苑。”

&esp;&esp;“谢姑姑。”

&esp;&esp;“白佳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一个一个念下去，阁中的人越来越少。余下的人屏息静气，只觉气氛越来越紧张。临霜静交握着双手，虽面色平静，但心跳已经跃得飞快。她既不想去某个家主的阁院，又不想去过于差乱的地方，心中不免慌悸起来。

&esp;&esp;她很想知道，她即将要走的，究竟，是个怎样的路途……

&esp;&esp;身侧的秋杏亦满头布汗，努力缓着呼吸，稍稍瞥过一眼。

&esp;&esp;阿圆同样呼吸紧蹙。

&esp;&esp;临霜悄无声息地望了他们一眼，摇了摇头，示意她们安心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一室宁静。

&esp;&esp;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，分割成块，自干净的地板上投驻了点点斑驳。

&esp;&esp;似乎空熬了很久，耳侧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，“陆临霜。”

&esp;&esp;胸膛顿跃了一跃，临霜的心悬了上来，平静步出人已不多的列队。

&esp;&esp;望了她一眼，红玉继续念道：“丁等，后——”

&esp;&esp;她话还未曾说完，面上的表情已遽然变了，倏地抬头望向了锦瑜，目光冷然似冰。

&esp;&esp;正对上了她的目光，锦瑜眉宇轻挑。

&esp;&esp;这戛然而止的沉默令气氛有些怪异，临霜怔了怔，不解地抬起头。

&esp;&esp;“红玉姑姑可是累了？”微笑地言了一声，锦瑜淡然步上前，自红玉手中夺过名册，瞥了她一眼，“那接下来的几人，便就由锦瑜来替姑姑代劳吧！”

&esp;&esp;那一眼所包含的意味诡谲莫测，红玉愣了一下，方想出口的话已然生生扼在了喉咙中。

&esp;&esp;静叹了一口气，锦瑜摊开册页，话语淡定平平，“陆临霜。丁等，后院，马厩！”

&esp;&esp;一语方出，整个室内便徒然静住，旋即，爆开了一阵窃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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