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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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倒令老夫人一瞬刹住了，长公主同样抬起头。

&esp;&esp;问蓉的眉宇顿时一皱。

&esp;&esp;老夫人问长公主，“歌儿……与这孩子认识？”

&esp;&esp;长公主哪知，只能茫然地摇头，诚实以对。

&esp;&esp;堂外传来了脚步声，很快一个青衣少年迈进堂屋，静立中央。

&esp;&esp;“长歌请祖母、母亲安。”

&esp;&esp;选择

&esp;&esp;“歌儿。”老夫人立刻微笑，想着他招了招手，道：“来，你过来。”

&esp;&esp;定了定，沈长歌步上前。

&esp;&esp;苍劲的手微点案上那两则名帖，老夫人看着他，“这两个丫头，是我和你母亲觉得这批丫头中最优的两个，让你过来，是想看看你的意思，这两人，你喜欢哪一个？”

&esp;&esp;沈长歌微怔，垂眼望向案上那两则名帖，最终落在临霜的名字上，指尖微蜷，“方锦心，陆……临霜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错。”长公主笑道：“这次的择选，她们两个各方各面都十分优秀，也符合你的要求。锦心便不用说了，她是你阁苑里的人，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。至于这个陆临霜，便是方才以杯作曲的那个，看着也是个稳重可心的。依我和你祖母的意思，这一次你便在她们两个其中择一个，你说可好？”

&esp;&esp;沈长歌唇角微抿，半晌视线自临霜的名帖上滑开，望向了锦心。

&esp;&esp;身后的问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&esp;&esp;一丝厌恶轻闪而过，他别开眼去，淡淡道：“我都不想要。”

&esp;&esp;老夫人与长公主的神情同时一顿，对视了一眼。

&esp;&esp;老夫人道：“那，除了她们俩，你可是有心怡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他答得很快，双睫微敛，遮去了眸子里的黯淡，执拗地不去看桌上。

&esp;&esp;“祖母，母亲。这次的择选，长歌都不喜欢，一个都不想选。”他说完，拱手行了一礼，不由分说转身便要离去。

&esp;&esp;“你给我站住！”老夫人一直隐忍的气意终于忍不住了，手中的手杖重重一垂，在地面发出一声沉响。

&esp;&esp;整个堂屋刹时一片凝寂。

&esp;&esp;沈长歌脚步一顿。

&esp;&esp;“你这孩子，真是教我惯坏了不成？可真真是要气死我！”

&esp;&esp;长公主心中一沉，飞快向沈长歌递去一道眼色，勉强弯着唇角，“母亲息怒，歌儿他……”

&esp;&esp;她一扬手，止住她的话，起身走到沈长歌面前。

&esp;&esp;“你只说这一次，只为了你这一句自己选，府中上上下下闹出了多大的动静？你母亲为了这件事，耗费了多少精力？如今你一句不想选便想作罢。你这一举轻松，可你让你母亲和我这张老脸往哪放！”

&esp;&esp;老夫人沉怒道：

&esp;&esp;“反正今天，无论如何，你必须都给我选一个！否则，我也不用等到外面的人指着你的脊梁骨来诟病我们公府，我现在，立马就出家去罢！”

&esp;&esp;“祖母！”沈长歌心中一紧。

&esp;&esp;“长歌。”长公主轻唤了他一声，无声向他摇摇头。

&esp;&esp;长公主低声道：“你不要再惹你祖母动气，不过一个侍读，这两个孩子都是顶好的，你若对这个陆临霜不熟，便选锦心，左右她都是你房里的人，对你也没什么影响，选一个又能怎样？”

&esp;&esp;沈长歌没有说话。他望着桌上的名帖，心里乱成了一团麻。

&esp;&esp;终究……是要如此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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