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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枫龇牙咧嘴地说道:“这妹子在国外的时候玩的可high了,圈里没人不知道,你可千万别把她介绍给阿凛。阿凛那么傲,肯定不乐意接一群黑叔叔的盘。”“……这都什么鬼!”谢母一边默默地将那位“薛姓的朋友”加入黑名单,一边顺带迁怒了大儿子,“瞧你整天不学好,都玩些什么乱七八糟的!跟你弟弟学学!”谢枫:“……”怪他咯???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区别待遇,看似荒的一批,实则内心稳如老狗。哄走老妈后,他轻咳了声,凑到谢凛身边,喊道:“阿凛啊——”谢凛面对亲哥时,完全没有面对爹妈时的和蔼态度,嫌弃脸道:“你们一个二个的烦不烦啊?都没事干是吧?为国家gdp事业做贡献去啊!”谢枫:“……”他怎么觉得自己是家里最被嫌弃的那个?见谢凛已经明白过来,谢枫也就不再遮遮掩掩,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不对劲,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“没有。”谢凛继续划拉着手机。谢枫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手机:“好好说话。”“还我!”“没发生什么事你能这样?”谢凛皱了下眉,抓起个平板继续玩。谢枫又是一把抢过平板,往旁边那么一丢。“……你存心找茬是吧?”被一而再再而三地“烦”,原本就很不痛快的谢凛顿时更不痛快了。“找什么茬,我就想和你好好聊聊。”谢枫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衣袖,露出漂亮的肌肉,他除工作泡妹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健身,要真打起来,他有自信可以轻松压制身为宅男的小弟。谢凛:“……”谢凛傻吗?好吧,他好像是有点傻,但他同样也很清楚地知道与亲哥比拼武力值是非常无智的举动,于是他果断地站起身,穿上毛绒拖鞋踢踢踏踏地离开了。“你去哪?”“厕所!怎么?这你也要跟?”“……”谢枫无奈地拱了下手,做了个“算你狠”的动作。注视着亲弟的背影离开,谢枫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真是……他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“为了女人吧。”一直没什么行动的谢冰不知何时走到谢枫身边,语气淡淡地说道。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谢枫想也不想地否决道,“他就没这个恋爱脑。”谢冰却冷静地反驳说:“他以前有这样过吗?没有。去掉一切不可能的原因,剩下的就是最可能的。”“你是……说?”谢枫露出惊悚的神色。“他恋爱了。”谢冰肯定地说。“天哪!”谢枫站起身,想了下后,二话不说地朝外走去。“你去哪?”“烧香拜佛,感谢那位妹子!”谢枫竖了个拇指,一脸感动地说,“谢谢她让阿凛不至于绝后!”谢冰抽搐了下嘴角,心想自己怎么就跟这么个逗比斗了个五五开,她说道:“阿凛能这样,就说明完全不顺利。”“和阿凛这种傻逼谈恋爱,能顺利才叫怪事吧?”“……”谢冰想了想,觉得谢枫这话真心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,还有就是——傻逼大哥,你有资格说别人傻逼?!与此同时。身处自己房中的谢凛满脸不爽地盯着自己房中的垃圾桶,刚抬起脚,却到底放弃了。没其他原因,就是突然想起有一次他火气上来一脚踹翻了书桌,她居然冲上来抢救他的稿子,然后手臂被擦伤了一大块。他在那之后就很少踢东西撒气了,偶尔想发个脾气,还要先想想符不符合她说的“事后好收拾”的原则,也是心塞。想着想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他都放弃了这么大的爱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,她为啥要辞职?啊?!是他给的工资不够高吗?还是她嫌待遇不够好?不满意就说啊,他给加就是了,多大点事,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……不,其实不是这样的。谢凛身体后仰,将自己丢在床上,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。呆滞了这么多天后,他终于有了一点自己当时“说错话做错事”的自觉,可却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上—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她,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很陌生,因为没有可对比的实例,所以没法得出肯定的答案。如果没法得出答案,就不能去找她吗?谁规定的?出来,他保证不打死他!与此同时。小助理的内心也很忧郁。虽然辞职的时候是想着手里有钱心不慌,决心一个人四处去溜达溜达,但过年果然还是应该回家的。她挺后悔的,早知道就不告诉爹妈自己辞职的事情了,被抓着为了好久原因不说,他爹还特难过地说了句“早跟你说过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最喜欢玩了,你就不听我的!”,说的好像她被玩了似的……说句不好听的话,她觉得谢凛那混蛋这辈子就是个单身的料,玩?不存在的!因为怀疑她“为情所伤”,回来后爸妈对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,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戳到了她痛点,殊不知这才是让她最痛苦的地方。她现在只指望着这个春假赶紧结束,然后她就以“另找工作”为由遁走,不然这日子真心是没法过了!能想象吗?一家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,只要出现一男一女单独呆在一起的情节,爸妈就会调台,生怕她“触景伤情”。每当此时她就特别想咆哮“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!”,可就算解释了估计他们也不信。而且……如果真解释清楚了,说不定爹妈就会拉她去见“朋友”了。所以姑且还是先别解释了。此时正是下午,阳光颇好,小助理拿着本书躺在阳台上的靠椅上,只觉得醺醺然间昏昏欲睡。她索性把书放在脸上,缓缓闭上双眸。她身后的屋内——“女儿干嘛呢?”“阳台上晒太阳睡觉呢。”“哦……看来昨晚没睡好。”“估计是。”“早知道这样就不安排她和别人相亲了,你说他们不会是因为这事吵架的吧?”小助理妈妈扼腕道,“可这也不能怪我,谁让她总跟我强调说她和她老板清清白白一点事没有。”知女莫若母,要真是一点事情没有,只是辞职能让她那么蔫吧?不可能!“谁说不是呢。”爸爸叹了口气,“这样也好,我看呐,那些个公子哥还是不靠谱,处对象还是要讲求个门当户对。”“是啊。”即使再焦急,再担心,可有些事,他们也的确插不上手帮不上忙。不过有些人却是可以的……但这不代表纪涵希望在“休假时分”接到让人头疼的电话,尤其她此刻还正尽情享受“感情进一步升温,关系达成质的飞跃”的甜蜜感呢!“好烦……”她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,继续朝章御张开嘴,“啊——”坐在她旁边的章御任劳任怨地叉起一小块蛋糕塞入未婚妻口中,顺带用细长的手指拂去她唇角上沾到的奶油,问:“谢导的电话?”能让她这么烦的,应该独此一家。“别提这个注孤生的家伙了。”纪涵摆了摆手,“这款好吃,再给我一块,啊——”她算是将“恃宠而骄”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,瘫在他特意找出来又擦洗干净再铺上毯子的躺椅上,动都懒得动一下,吃喝全靠人伺候,提前进入“被照看”生涯。不远处的晾衣绳上晒着他昨晚说过“要晒晒太阳才暖和”的棉被以及被清洗一新的床单被套,如果凑近的话,就能清楚地闻到其上传来的洗衣粉香味以及太阳的“味道”(虽然有人说这是被晒死的螨虫的味道),然而比起它们,更为浓烈的还是花草的香味。因为是冬季,院中依旧盛开的鲜花不是很多,但淡雅的花香混杂着草叶的清香,形成了一股十分好闻的味道。身处其间,惬意非常。被使唤的章御倒是很有耐心,如果此刻有人在此,必然会毫不艰难地发现他眼中的情感已经浓郁到几乎满溢而出,说到底,昨晚的事对他的冲击真的很大。心中充斥着幸福满足情绪的他,也的确需要做一些事排遣这种情绪,否则……用漫画一点的说法就是——即将螺旋升天。说到底,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气氛多美好?然而电话还是坚强地发出着噪音。纪涵:“……”她一手扶住额头,有点想打人,真的。☆、124卖文买蛋糕的御:“……”再见。某种意义上说谢凛同学也算是人才了,毕竟能同时让纪涵和章御都无语的人可不多。不过一来“宁拆十座庙,不会一桩婚”,二来心中满是爱意的人总是希望他人都能获得同等幸福的,故而,无语归无语,两人都也是很努力地做了回答。答地怎么样两人自己都没谱,倒是谢凛那边挂断电话之前用一种顿悟的语气说——“我懂了。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”“你懂了吗?”纪涵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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