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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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那她为什么要帮你？还说得这么直白？”胡煦百思不得其解，“又得罪田师灵又往自己身上招黑，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啊！难道是为了反向蹭一波热度？以她的名气没有必要啊？这也太冒险了吧？”

&esp;&esp;苏玲珑没吭声。锦上添花易，雪中送炭难，孔璐能做到这个地步，此前又一直在对她示好，也许是真的抱有善意？

&esp;&esp;我也不是没有脾气

&esp;&esp;苏玲珑，你是不是没有心？

&esp;&esp;我跟你认识了这么久还不是朋友吗？

&esp;&esp;要不是为了你，我管什么小女孩鬼的家人是谁，我又管这个孕妇是谁？

&esp;&esp;你现在跟我说你和我不是朋友？我看是我不发威你当老子好欺负是吧？

&esp;&esp;老子以后再帮你，老子就是……就是……

&esp;&esp;算了，老子一个大男人，懒得跟你计较！

&esp;&esp;沈跃定定地看着苏玲珑，脑子里跑马灯般跑过了千言万语，最终却都不由自主地汇成了一声叹息：“你这么扎我心，合适吗？”

&esp;&esp;他脸上从来都有的那丝傲气不见了，犀利如刀的眼神也黯了下去，整个人竟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和失望，彷佛一棵参天巨树突然遭了雷击，枝杈都耷拉了下来。

&esp;&esp;苏玲珑默默地看着他，心下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
&esp;&esp;她想起那个少年天子，曾经也这么失落地看过她。

&esp;&esp;那天边疆传来捷报，天子力排众议派出去的武将大败敌军，曾经被外族侵占了近百年的疆土终于在他的手里收回来了！

&esp;&esp;天子在朝堂上威严肃穆，当天晚上却拎着酒跑来了她的地盘。

&esp;&esp;两人月下对饮，天子意气风发用酒壶牛饮，她只端着一个小小酒杯啜饮。

&esp;&esp;天子当然是醉了，月下兴起欣然舞剑，舞到她面前时突然把剑一丢，一把拉住她的手，手心滚烫。

&esp;&esp;“国师，”他口齿有些不清，眼神也朦胧不堪，“你觉得朕若是立你为后会怎样？”

&esp;&esp;“陛下醉了。”她想抽手，却抽不出。

&esp;&esp;“朕没醉，”他握得更加用力，神情却出奇得温柔，“我朝没有国师不能婚嫁的规定，就算有，朕也能让它变成没有！你会成为最尊贵的皇后，也会是朕唯一的女人。只要你愿意，玲珑，我只要你愿意。”

&esp;&esp;她记得，自己那个时候不知为何心跳也很快，快得她仿佛深深陷入了天子洋溢的热情温柔之中，即将维持不住一如既往的冷淡自持。

&esp;&esp;她怕了。

&esp;&esp;她狠狠摔开了天子的手，颤抖着双唇说了一句：“我不愿意。”

&esp;&esp;天子那个时候，就如现在的沈跃，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一瞬间就被抽空，只余一双好看的眼睛，透出浓重压抑的失落来。

&esp;&esp;“国师，对不起，”僵持了不知多久，他终于笑了起来，“朕今天，果然是有些醉了，又忍不住逗你玩、唐突你了呢！”

&esp;&esp;他站起身来，冲她微微点了一下头，往外走去。

&esp;&esp;走到门口，天子却又停了下来，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低低地说了一句：“如果哪天你愿意了，记得告诉朕。”

&esp;&esp;可惜，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了。

&esp;&esp;苏玲珑只觉得一阵难过突然袭上心头。带着一丝愁绪，再看眼前无精打采的沈跃，国师大人罕见地心软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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