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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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老章伸手摸了摸它左侧的羽毛，它敏感地朝右侧动了动。老章摸了摸它右侧的羽毛，它又敏感地朝左侧动了动。然后，它还是那样定定地望着老章。

&esp;&esp;老章又小心地碰了碰它的嘴，以为它会啄他，它的嘴却紧闭着，只是很不耐烦地甩了甩头，似乎很不喜欢老章这样做。

&esp;&esp;老章说：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老伴凑过来：“你还不死心啊！”

&esp;&esp;老章突然说：“我觉得这只鹦鹉有话要对我们说。”

&esp;&esp;老伴愣愣地看着老章，半天才说：“你怎么变得神叨叨的了？”

&esp;&esp;墙上的老日历显示：2013年7月11日。

&esp;&esp;这天夜里，老章和老伴正在床上睡着，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：“脏……”

&esp;&esp;老章觉轻，一下就醒了，他竖起耳朵听了听，客厅里又响起了那个奇怪的声音：“脏……”

&esp;&esp;他慢慢爬起来，慢慢下了床，无声地把卧室门拉开一条缝儿，朝鞋柜上看去。

&esp;&esp;在月光下，那只鹦鹉依然站在笼子里的栖木上，一动不动，老章只能看到它模模糊糊的身影。

&esp;&esp;老章等待着，可是它再也没有说话，好像发现了门缝中他的一只眼睛。

&esp;&esp;老章感觉它那双圆圆的眼珠正朝他看过来，不由打了个冷战。

&esp;&esp;他和它在黑暗中对视着。

&esp;&esp;终于，他无声地把门合上了。

&esp;&esp;老伴也醒了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老章低低地说：“那只鹦鹉好像说话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墙上的老日历显示：2013年7月14日。

&esp;&esp;自从那只鹦鹉在黑夜里吐出了一个音节——“脏”，再没开过口。老章越来越怀疑那天夜里是在做梦了。

&esp;&esp;脏？

&esp;&esp;难道它嫌笼子里脏？

&esp;&esp;这天清早，老章清洗了笼子里的两只小花碗，重新装了米和水，又换了细沙……

&esp;&esp;做完之后，他才感觉自己很可笑。

&esp;&esp;鹦鹉只会学舌，并不懂语言的含义，更不可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
&esp;&esp;他没有放弃，继续教它说话——

&esp;&esp;“你好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再见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换了老伴负责买早餐了。老伴爱吃肉，老章早上吃不惯油腻，两个人为此经常拌嘴。

&esp;&esp;墙上的老日历显示：2013年7月16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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