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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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个酸梅……&rdo;苏子娴连呼吸都有点不稳，强静了静神后告诉她，&ldo;酸梅她一身的伤，都是新的。背上的血道子连疤都没结，膝头肿得不像样子！&rdo;&ldo;啊？！&rdo;雪梨惊住。&ldo;还有。&rdo;苏子娴眼睛都红了一阵，缓了缓，在她身边坐下，&ldo;我、我刚才给她做了碗清汤面，放点盐放点葱花卧个鸡蛋的那种……她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，愣是硬逼着自己都吃了。吃完不大一会儿就全吐了，我哄她说没事，让她歇歇，有胃口了想吃什么我再给她做。可她、她硬要起来帮我干活，强按她躺下才算完……躺下就哭了。&rdo;苏子娴看得太难受，不得不来跟雪梨说。酸梅眼底那份恐惧她见都没见过，这里头一定有事儿！&ldo;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罚的，可你得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。&rdo;苏子娴贝齿一咬，&ldo;这还是帝姬身边的人呢！&rdo;雪梨轻吸着冷气，缓缓神思，叫了白嬷嬷来。她说：&ldo;您别多说什么，只问问清夕听菡还有奶娘们，谁罚了酸梅了，然后把这六个都给我带过来。&rdo;一刻后，白嬷嬷就问完事带着人来了。动手的是奶娘陈氏，她说昨晚不知具体，反正是酸梅把帝姬欺负哭了，她才动手打了酸梅，又罚酸梅跪到了半夜。&ldo;娘子您不知道，就是这么罚她，这丫头还死不认错呢。&rdo;陈氏一脸的厌恶，&ldo;我看见帝姬站在那儿哭，旁边只有她。帝姬还是冲着她哭的，也不见她哄，一见着我她还慌了，您说还能是怎么着？&rdo;雪梨未作置评，看向清夕听菡：&ldo;是这样？&rdo;清夕回说当时她去给帝姬热粥了不知情，听菡略有踌躇，一狠心道：&ldo;不是。我看到的是……是帝姬拿着一碟蜜枣四处给人分，到了乌梅酸梅那儿的时候不够了，帝姬看看碟子把自己急哭了，奶娘出来见了就打酸梅。我在旁边解释，奶娘不听，帝姬哭着去拦，奶娘也不管。这才一直把酸梅罚病了。&rdo;&ldo;你……&rdo;陈氏面色顿一白。雪梨轻笑：&ldo;陈姐姐，您这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，借故拿酸梅出气呢？&rdo;陈氏没吭声，雪梨压着心里的火，苏子娴则直接没压住：&ldo;下手够狠的！那丫头可也才五岁！&rdo;陈氏不忿地别过头，辩说：&ldo;一个奴籍的丫头，到哪儿都是这样的。&rdo;&ldo;好，我不跟你争这个。&rdo;雪梨淡看着她，目光又在其他五人面上一划，&ldo;这事我原可以不问的，想救酸梅我也可以自己找医女救她、自己安排人照顾她。把你们六个都叫来，是因为我更在意另一件事。&rdo;六人都稍一怔，雪梨淡笑：&ldo;你们都是帝姬的人。我不管你们中间怎么分的高下，但只要帝姬在，做主的就该是帝姬。&rdo;她瞟着陈氏：&ldo;陈姐姐，我只问你一句，帝姬都哭着去拦你了，你为什么不停手？或者，就算帝姬没拦你，但差过来陪她的人，轮得到你自作主张去罚么？&rdo;陈氏眼底这才显了丝慌意，滞了滞，跪道：&ldo;我是气糊涂了，我……&rdo;&ldo;我不管你是不是气糊涂了。我只提醒你这一次，你们几个都是帝姬的人。别觉得自己是奶娘对她有养育之恩，就能反过来压她一头，还有我这个当娘的在这儿看着呢。&rdo;雪梨脸上鲜见这样的冷意，说得六个人都噤若寒蝉，她语中一顿，又道：&ldo;当然，帝姬还太小，真让她做主，出错的地方会太多。那……你们觉得她不对了，也该是过来回给我，而不是擅做主张继续按自己的想法做。若你们都拿她不当回事，那我宁可她身边没有你们。&rdo;她末几个字里显有狠意，陈氏惊得面色全白：&ldo;娘子！以后再不会了、再不会了……帝姬说话自然算数，昨儿是我、是我不会办事……&rdo;雪梨揉揉太阳穴，有点厌烦地挥手就让她们都退下了。屋门再一关，她就挺不住了……装气势什么的好累！她果然很不在行！苏子娴刚才在旁边看着也大有点惊讶，目下见她眼前一没外人就立刻松了劲，顿时懂了！子娴坐到她身边一脸好奇：&ldo;哪出啊？&rdo;&ldo;还能哪出？未雨绸缪嘛！&rdo;雪梨往案上一趴，手上没劲地推她，&ldo;中午给我备个鸡丝凉面呗？心烦，想吃这种不腻的！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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