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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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您真是和传闻中一样美丽动人，怪不得路易都会对您半句不满都无。”

&esp;&esp;两个贵妇的视线一触即离。伊莎贝拉琥珀色的眼睛里分明写着“你等着，我会把你打回原形”，玛格丽特对此只是谦恭地一笑，眼角眉梢却隐隐有傲色。

&esp;&esp;－－我已经等了您很久，亲爱的伊莎贝拉，我等着您来揪出我肮脏的小秘密。

&esp;&esp;伊莎贝拉将玛格丽特拉到一边，亲热地将四个香囊赠给她：“英格兰的绣花图样实在粗俗得令人作呕，我无事就多做了几个，请您代我赠给路易、琼和菲力。”

&esp;&esp;玛格丽特笑笑地收下，转手便将属于自己的那个香囊扔在了乔治怀里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您，在某个角落灰白的覆盖下，曾经绘着诺曼底公爵的族徽。玛格丽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勃艮也被石灰涂白除名的样子，不由嗤笑出声。

&esp;&esp;“玛丽？”琼身体僵硬了一下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呼出一口长气。她感觉到彻骨的疲倦，她放任自己将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，冰冷而平板地说道：“琼，你还不明白吗？”

&esp;&esp;琼将她往后一推，捂着嘴向后一退再退。

&esp;&esp;她毕竟是勃艮第公爵的女儿，还没有蠢到家。
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琼的教养太好了，惨白着脸许久都没能成句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替她将思绪理清，语调平静到冷酷：“是，我利用了你，利用了让，利用了路易，利用了伊莎贝拉，利用了腓力，”她顿了顿，深蓝眼眸里闪着冰冷的火焰，“当然也利用了乔治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琼问出了意料之中的无聊问题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以哄孩子般的态度摇了摇头，叹息道：“琼，如果你是我，你会原谅这一切吗？”

&esp;&esp;琼的嘴唇翕动了一下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没有容许姐姐将回答说出口，只是干脆利落地截断了话头：“我不在乎你会不会，但我显然没有。”

&esp;&esp;她看着随时可能晕厥过去的琼，抿了抿薄唇，给出最后一击：“噢天啊，琼，别可怜我。天知道和你互称姐妹时，我感觉有多恶心。”

&esp;&esp;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，僵硬地大步走到玛格丽特面前，抬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。她不复往日的温柔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下地狱吧！婊子。”

&esp;&esp;玛格丽特抽动了一下嘴角。她要感谢这一个巴掌，将她仅存的愧疚也彻底摧毁干净，琼的恨意让她彻底解脱。

&esp;&esp;门被轰然撞开，着铠甲的皇家护卫冲进来，队长冷冰冰地道：“勃艮第的琼和埃莉诺，我奉国王之命逮捕你们。”

&esp;&esp;琼呵斥着想要挣开护卫的触碰，玛格丽特却一脸泰然，不疾不徐地被护卫挤到琼身侧，脸上始终挂着令人胆寒的微笑。她面不改色地翕动嘴唇，话语清晰地传到琼耳中：

&esp;&esp;“我会在地狱等您和父亲，姐姐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都闭嘴！”守卫冷声斥责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和琼被推搡着走出去，从走廊的门后露出一双双窥视的眼睛。路易远远地站在一边，脸色阴沉。他怨毒地盯着玛格丽特，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哪怕是一分的恐惧和羞愧。

&esp;&esp;路易年轻貌美的王妃却对他露出无害的粲然笑容。她深蓝的眼眸熠熠生辉，挺拔的身姿高傲而从容，她比此前任何一刻都要美，却美得令人心惊肉跳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清了清嗓子，竟然悠悠地唱起了路易最喜爱的曲子。

&esp;&esp;路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，他拼尽全力才没有失态，只重重捶了一记身侧的石像。玛格丽特见状忍俊不禁，抬高了下巴。

&esp;&esp;“我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的！在修道院忏悔到老吧！”路易声嘶力竭的怒骂在身后传来。人群一阵骚动，王子的表现显然让在场观众十分满意。

&esp;&esp;玛格丽特头也不回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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