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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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她的脸上现出娇艳的酡红，醺然欲醉：“那些晚上他总是特别兴奋，特别兴奋，像一头饿极了的狼，变着花样地占有我，那些姿势……你连想都想不到，那种疯狂，真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下……”

&esp;&esp;女子的脸上渐渐地现出一种癫狂，可这些，和听者的癫狂比起来根本不算个啥。

&esp;&esp;只那么一番话的功夫，纯洁少女的三观就碎成了渣渣。

&esp;&esp;夏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，强忍着语气中的颤抖，说道：“既然你这么在乎他，却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恶，不怕他因此嫌恶你？”

&esp;&esp;女子蓦然转过头来，刚刚还秋波横流的眼突然间变得鬼气森森，她紧紧地盯着夏芩，仿佛要把她撕碎了吞吃入腹也似，满目怨毒，夏芩心里不禁一咯噔。

&esp;&esp;但不过一瞬，女子忽地大笑起来，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，笑得花枝乱颤，涕泪横流。

&esp;&esp;夏芩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默默滚落一身冷汗，夏芩看着面前笑得癫疯的女子，面目表情地想，难道都没人告诉过她，血盆大口什么的，很有碍观瞻么？

&esp;&esp;☆、梨花白（6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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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第二次相见是在一个阴天，天空阴云漠漠，簌簌寒风吹过满院凌乱的枝丫，那细碎绵延的碰触声如潮水蔓延到耳际，听得久了，恍若自己也成了其中随风摇曳的一枝。

&esp;&esp;对面的白衣女子仍在醉心倾诉：“我娘亲常说，女孩子长大了，身体里就像有一朵花悄悄地开放了，我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花什么时候开放，或许是从姐姐出嫁的那一天，或许是从亲眼见到他们……”

&esp;&esp;她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我母家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树，白天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，那些光影就像一片一片的花瓣飘在地上，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模样，可无论是哪一种，它们都像一朵很神秘的花，静悄悄地开在那里，让人着迷。

&esp;&esp;那天晚上月光很亮，我站在大槐树下，他从屋子里走出来，还带些酒后的醺然，抚着头问：‘谁，谁在哪里？’

&esp;&esp;那天他和父亲饮酒饮得有点多，半夜醒来，想必是想找点水喝，我慢慢地从树的阴影下走出来，他愣了愣，问道：‘是你，天这么晚了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’

&esp;&esp;我缓缓地走近他，他身上的酒味飘进我的鼻子，他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泪而湿润眼睛对上我的眼睛。

&esp;&esp;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呢？

&esp;&esp;那么温柔，那么深情，让人沉溺······

&esp;&esp;我说：‘我来看我的月亮花，你占了我的院子，所以我只能半夜偷偷来看。’

&esp;&esp;他偏了偏头，疑惑：‘月亮花？’

&esp;&esp;我把树下的光影指给他看：‘那就是我的月亮花，我一个人的花，连姐姐都不知道。’

&esp;&esp;他有点发怔。

&esp;&esp;我展开双臂，在他面前转了一圈，问他：‘你看，我像不像一朵月亮花？’

&esp;&esp;月光很亮，像一个梦，我穿着一件像月光一样的白裙，裙裾上是一朵朵盛开的梨花。

&esp;&esp;我看到他的脸色变了，身体微微发抖，而眼睛却变得很深很深，比没有月光的黑夜还要深，眼中像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汹涌出来。

&esp;&esp;没有任何征兆，他突地揽过过我，低头吻了下来。

&esp;&esp;我从不知道这个世间竟会有这样的吻，如同吃人，直吻得人脊背战栗，灵魂颤抖。

&esp;&esp;而后，他一把抱起我，顺手拽过不远处的竹席，就在那棵大槐树下，狠狠地……”

&esp;&esp;女子略顿，夏芩疑惑，不解风情地想：狠狠地什么，打人？这么三更半夜的闯进别人的院子，确实该打……

&esp;&esp;女子继续：“第二天，我父母发现了这件事，父亲气得拿起棍子狠狠地抽他，直骂他畜生。他跪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任父亲打，说：‘春林酒后荒唐，做下错事，岳父就是打死我，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。可小婿真的喜欢您的女儿，若岳父能把小妹嫁于我，我定会挖心挖肝地对她好，就像对梨花那样。对二老，也会像儿子一样加倍孝顺。如岳父不同意，春林便一辈子不再娶妻，孤独终老。’”

&esp;&esp;夏芩愈发疑惑：岳父小婿什么的，这样称呼真的合适吗？

&esp;&esp;直觉有哪里不对劲，可一时又说不上来。

&esp;&esp;白衣女目光悠远，喃喃道：“听到他的话，我当时就哭了。母亲的心思到底细腻些，大约想到了，如果是他酒后用强，应该不会在那个院子，于是就把我叫到屋中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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