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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金律师叹一口气：“医生说还没脱离危险期。那把凶器正中彭先生的背，可能失血过多……”

&esp;&esp;张均能后悔在面馆时没有及时提醒彭安：“非常抱歉。”

&esp;&esp;金长明：“世事难料。除了犯罪凶手，谁都没有错。”

&esp;&esp;张均能在医院等了一个多小时，彭安没有醒。

&esp;&esp;张均能：“金律师，彭安这边有情况，你随时联系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好的。张巡捕，辛苦你了。”

&esp;&esp;待张均能离开，金长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，明天早上他要去东五山，将彭安这事汇报给陈展星。

&esp;&esp;过了几秒，金长明又想，其实他第一要汇报的人应该是彭氏夫妇。毕竟他们是彭安的亲人。

&esp;&esp;只是，彭安素来没有人类情感。金长明常常忘记，彭安原来有一个父母和谐的家庭。

&esp;&esp;将要过年了，彭母沉浸在节日气氛中。虽然儿子这天晚上没有回来，但是她的儿子本来就不是经常回来：“你好。”

&esp;&esp;金长明停顿好几秒，涩涩地说：“彭老太太，我是彭安彭先生的律师。彭先生昨晚出了意外，这时正在医院。”

&esp;&esp;失去二儿子以后，彭家格外珍惜彭安。如今大儿子也遭遇不测，彭母颤颤嘴唇，一时间讲不出话。

&esp;&esp;金长明：“彭老太太，注意身体。新年快乐。”

&esp;&esp;＊

&esp;&esp;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后，金长明去往东五山。

&esp;&esp;他与陈展星的对话，寥寥几句足矣。

&esp;&esp;陈展星点了一支烟：“彭安的事就麻烦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陈先生客气。”

&esp;&esp;“大当家有令，我不能缺席陈家的年饭。那天我要申请临时外出。”

&esp;&esp;“明白。”

&esp;&esp;金长明在女子区等了比较久。

&esp;&esp;陆姩一听到来的人不戴眼镜，不乐意见。

&esp;&esp;狱警说：“是十万火急的事。”

&esp;&esp;陆姩这才姗姗来迟。见到金长明，她没什么表情：“金律师，是你啊。”

&esp;&esp;金长明开门见山：“昨天夜里，彭先生受伤，至今昏迷不醒。”

&esp;&esp;陆姩的眉心立即皱起：“怎么受的伤？”

&esp;&esp;“被一把锯齿镰刀刺中后背。”

&esp;&esp;“他又干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近来有一个连环杀人凶手，故意在暴雨夜作案。彭先生目睹了凶案现场，凶手要将彭先生杀人灭口。”

&esp;&esp;听上去就不妙。

&esp;&esp;金长明又说：“陆小姐，彭先生暂时不能来见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她当然知道，她捅了彭安一刀之后，他养伤养了很久很久，说几句话就喘个不停。

&esp;&esp;两人签借条那天，她明明叮嘱他，他要好好活着。皮肤白的男人，无论哪里留下点痕迹都一目了然，如今又要多一道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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