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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彭长官。”管监婆子的皱纹平了，哪还有之前的严肃不悦。

&esp;&esp;“你收着就收着，不要张扬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我，我当然知道。”管监婆子把大洋装进口袋，“我在这里十年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麻烦婆婆多关照她。”彭安又递过去一个大洋。

&esp;&esp;“放心吧，一定的。”管监婆子点头哈腰，“彭长官，您慢走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虽然解释得很勉强。

&esp;&esp;刚才，彭安观察了张均能的去向之后。

&esp;&esp;张均能也回望过一眼。他以为，彭安要见的人是陈展星。

&esp;&esp;然而，彭安去的是女子区。

&esp;&esp;田仲说过，陈展星指定要来东五山。田仲当时就说：“个个都有古怪。”

&esp;&esp;张均能觉得，彭安才是所有事件里最匪夷所思的一个人。无论是彭安在夜总会遇刺，还是他弟弟意外身亡，彭安的言行举止，完全脱离了一个受害者家属的逻辑。

&esp;&esp;尤其，张均能逮住陆姩之后，彭安为她做了保释。

&esp;&esp;世界千奇百怪，不违法不犯罪的那些人，张均能不去深究。

&esp;&esp;眼下，他有更重要的事。

&esp;&esp;＊

&esp;&esp;审讯室。

&esp;&esp;钱进从一出现就战战兢兢，他的双腿并得很紧，说话细细的：“长官，你找我？”他瞄着张均能的脸色，揣摩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费心。

&esp;&esp;张均能尽量不给他太多压力：“坐。”

&esp;&esp;钱进哪怕坐着，大腿也是僵的。

&esp;&esp;张均能拿出那张纸条，问：“这是你的？”

&esp;&esp;钱进愣了愣，一眼认出来了：“对，我以前是掮客，这是公司的号码。”

&esp;&esp;巡捕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聊天，这张纸条很脏污，估计牵扯上了什么案子。钱进又说：“长官，我干了不到一年就走了。”

&esp;&esp;张均能拿出死者的旗袍照片：“你记不记得，哪位客人穿过这样的衣服？”

&esp;&esp;钱进：“不记得。”

&esp;&esp;记不住见过一面的人，很正常。然而，死者什么信息都没有，独留这一张纸，张均能觉得蹊跷。他问：“进来多久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三个月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因为什么事？”

&esp;&esp;巡捕哪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。这位巡捕笑起来清俊宜人，钱进却更加惴惴不安：“失手把一个人打残废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家人来看过你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偶尔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女朋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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