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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临然疲惫的笑了笑。

季若云看着他的衣服，虽然有些褶皱，但依旧是干净的。

他本是一个干净的人，这样的褶皱换做平时他根本无法忍耐，如今却没有半点不适。

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鞋上。

鞋子已经破了，露出了里面的棉絮。

楚临然有些窘迫，“这几个月一直在找你，所以也没有来得及缝补鞋子，让你看到我这样，真是……”

季若云还是心软了，虽然他拿她当成替身，但是她没有啊，她对楚临然都是真实的啊，“你把鞋子脱下来，我给你买一双去。”

楚临然急忙拒绝，“不，不必，我看到你安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他饱经沧桑的眼中似乎有很多话要说。

季若云无奈的笑了笑。

“那我现在很好，楚哥哥是不是要回家了？”

“我，我想带你一起回家，你不在，医馆也没人去了，如今面临着倒闭，师母根本就不会看管，而且我这个父母官也缺席太久，再这样下去，恐怕要回家种田了。”

他仿佛像平常一样说话，似乎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嫌隙一般。

季若云想要笑，最后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，“楚哥哥的云儿已经死了，你眼前的云儿，是一个独立的人，不是别人的替代品。”

楚临然呼吸一滞。

半晌，他说道，“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替代品，你是我独一无二的云儿，我不是疯子，我从来不屑于找什么替代品。”

犹豫了一下，他才说道，“姒姒便是我送给洛凤梧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季若云惊讶。

楚临然笑笑，“我跟洛凤梧早就认识，我知道你有多像他的妻子，我担心他缠上你，所以把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姒姒送给了他。”

“可就算是这样，他还是找到了你。”楚临然惨然一笑。

季若云这才知道，原来楚临然什么都知道。

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。

“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替代品，若真的那样，我就会像洛凤梧那样，把姒姒留下了。”

虽然季若云觉得有点不对劲，但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。

好像楚临然说得也很有道理。

他如同平时那样，理了理她的碎发，“云儿，我们回家。”

性命

季若云看着他温柔的眸子，险些就要沉沦下去了。

“楚哥哥。”季若云喊了一声。

“云儿。”楚临然伸出手，抱着她，他不是冲动的人，虽然他很爱季若云，却总怕伤害到她，所以就算抱着她，也是很轻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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