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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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过了几秒钟玛德琳才回过神来，她惊讶的问：“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吗？天啊威尔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&esp;&esp;威廉用几秒钟的沉默，来思考他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，以及不同答案带来的不同后果，最终，他决定先坦白一点儿，只是那么一点儿。“不是s——”

&esp;&esp;但是威廉连“she”都还没说完，就听见有人用欢快的语气说：“有一位新客人要和我们共度漫漫长夜了！”

&esp;&esp;威廉和玛德琳一起抬头，然后一起愣住了：“兰斯？”x2

&esp;&esp;站在麦克旁边的那个金发在壁炉的火光下熠熠生辉，穿着深色风衣，正在解围巾的男子不正是兰斯·罗德里克么？

&esp;&esp;威廉和玛德琳刚刚正在聊天又有点分神，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门铃响起，什么时候麦克又停止了演奏去开了门。

&esp;&esp;兰斯将解下的围巾搭在手臂上，微微朝左侧歪了下头：“贸然来访，我是受欢迎的客人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当然是了，兰斯亲爱的。”玛德琳说：“看到你我很惊喜，还以为你会在罗德里克大宅，或者是无尽的酒会舞会上消磨掉今晚呢。”

&esp;&esp;往年兰斯不是没有和威廉一起度过过圣诞节，但是今年不行，今年夏天兰斯已经结束了在剑桥的学业，最后一层学生身份也去掉了，从那时起兰斯除了罗德里克集团人的身份，在集团公司里、在媒体公众眼中，甚至是在社交界，都被视为彻底成年的标志，也将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和义务，而一名已经成年并且成熟的罗德里克家族掌权者，通常的圣诞夜活动流程都是在不同的酒会舞会慈善拍卖会中度过，所以威廉原本都以为今晚不会再看到兰斯了，没想到对方还是来了，而且还来的这么早。

&esp;&esp;看到兰斯出现威廉当然很开心，但是，如果对方能再提前出现几分钟就好了，那样的话，威廉和玛德琳就不会谈到“喜欢”的话题，他是想向玛德琳坦白一点儿，但可还没做好当场被迫曝光所有的准备。所以，只希望无论是玛德琳还是兰斯，都把刚刚的谈话忘掉就行了。

&esp;&esp;“我好像闻到了烤火鸡的味道？”兰斯一边说着，一边做到了威廉身边的位置：“对我来说，曼哈顿的任何一场宴会，都不会比布兰德利家的晚餐更吸引人了。”

&esp;&esp;玛德琳的表情显示出她很喜欢这番恭维，麦克这时也坐到了她的身边，玛德琳于是正式向兰斯介绍了对方。

&esp;&esp;麦克当然认识兰斯·罗德里克，巧的是，兰斯其实也对麦克有印象，他以前光顾过麦克的画廊。

&esp;&esp;“对了。”和麦克聊了几句如今艺术品拍卖的行情后，兰斯仿佛不经意地问：“威尔，你和玛德琳刚刚在聊哪个有趣的人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怀疑威尔有了喜欢的女孩。”玛德琳说：“但是他似乎只想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
&esp;&esp;“或许那个女孩也是位电影明星呢？”麦克猜测：“威尔身份特殊，想要秘密交往也没什么错。”

&esp;&esp;兰斯只是侧着头，认真地注视着威廉，金发上跳跃着火光，眼睛像南极晴朗的天空或透明的海水，也透着一点极地气候里的凉意。

&esp;&esp;“以第五修正案的名义，我拒绝回答。”威廉将左手按抚在桌面上，右手举起掌心朝外，摆出一副在法庭上宣誓的模样，念出了律政剧中经常有的台词。

&esp;&esp;美国法律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寻求真相和公正，而是保证国家的权利不会大到政府有机会鱼肉公民，法律核心基本是“宁可放走十个有罪的，也不能错判一个无罪的。”第五修正案里有一条“不得在任何刑事案件中被迫自证其罪”，引申到庭审和生活中，就是每一名公民都可以用第五修正案的名义，拒绝回答可能对其法律上产生不利的问题。

&esp;&esp;玛德琳一本正经耍赖的威廉感到无可奈何，她笑着移开了目光。

&esp;&esp;‘威尔和兰斯无话不谈，连兰斯都不知道的女孩，肯定是我弄错了。’玛德琳想。

&esp;&esp;威廉却和兰斯目光相碰，两人都像是从对方的神情里发现了点什么，仔细再看，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
&esp;&esp;‘糊弄过去了……吧？’威廉想。

&esp;&esp;‘呵，有古怪。’兰斯想。

&esp;&esp;‘咦，烤箱刚才响提示音了，火鸡已经烤好了，为什么没有人去拿？’麦克想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帕姆（潘蜜拉昵称），外面那是你的朋友吗？”温暖的教室里，一个穿黄衣服的金发小女孩指着窗户外面说。

&esp;&esp;幼儿教师潘蜜拉转过身去，看到自己的男友格雷戈正在对面的马路上手舞足蹈的喃喃自语，看起来有几分奇怪。

&esp;&esp;“是的。”潘蜜拉面朝窗户，双手叉着腰用好笑又无奈的语气说：“是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你不去和他说话？”又一个黑人小男孩怂恿着问。

&esp;&esp;“你们认为我应该去？”潘蜜拉对自己的学生们露出了个甜美又羞涩的笑容。

&esp;&esp;“是啊！”小朋友们热情的催促她。

&esp;&esp;潘蜜拉只好拿起外套，走到室外去见男友，不过从她明亮的眼眸和甜美的笑容上看，能在这时见到格雷戈，她还是很开心的。

&esp;&esp;而潘蜜拉没有注意到的是，她前脚刚刚走出教室，后脚孩子们就一人拿着一个字母板走到了窗前，十个孩子十个字母板恰好组成了一句“arrypa”（嫁给我，帕姆）——这其实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求婚，格雷戈早就收买了潘蜜拉的学生。

&esp;&esp;过了马路，潘蜜拉小跑着扑进了格雷戈的怀里：“嗨亲爱的。”

&esp;&esp;然后搂着男友的肩膀，嘴对嘴的正要亲上去——

&esp;&esp;几下微弱的白光突兀的闯进了画面里，破坏了整个场景的构图。

&esp;&esp;看起来很像是照相机开了闪光灯拍照造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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