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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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8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浴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
&esp;&esp;徐烁半晌没言语。

&esp;&esp;顾瑶便垂下眼，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消失了。

&esp;&esp;直到令人窒息的空气里，倏地响起他的嗓音：“这个问题，你问过我，忘了么？”

&esp;&esp;顾瑶一顿，抬起眼皮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徐烁笑着复述：“你上次问我，如果有一天我发现‘顾瑶’和‘萧零’相差很多，还曾经不择手段，做过很多踩线的事，我会怎么样。”

&esp;&esp;顾瑶张了张嘴，她这才有点印象。

&esp;&esp;是啊，她是问过。

&esp;&esp;那时候徐烁的回答是……

&esp;&esp;“我当时就说了，我自己也不是善男信女，我很明白身处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，不可能做一张白纸。你能走到今天，生存是第一要位，要是你单纯、无知，天真、无邪，恐怕你我也见不到了。而且你改名‘顾瑶’，言行也要跟着改变，心境必然也会发生变化，那一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。我既然懂你，又怎么像不明真相的外人一样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衡量这一切，那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。”

&esp;&esp;顾瑶心里松了口气，脸上却没露出来，只是有些动容的望着他。

&esp;&esp;“你说真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，童叟无欺。”

&esp;&esp;顾瑶笑了。

&esp;&esp;虽然她心里很清楚，有很多事连她自己都觉得罪无可赎，如今回想起来，真是恍如隔世，过去十年，那样陌生的面无全非的自己。

&esp;&esp;顾瑶笑着笑着，眼角有些酸涩。

&esp;&esp;她低下头，也不知何时，徐烁走上前，拉着她的手走回卧室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晚了，早点睡吧。”

&esp;&esp;顾瑶点点头。

&esp;&esp;两人上了床，顾瑶靠进他怀里，长长的喘了口气。

&esp;&esp;闭上眼，便听到徐烁说：“现在，你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&esp;&esp;顾瑶无声的应了。

&esp;&esp;这一夜，顾瑶睡得很沉。

&esp;&esp;天亮时，她感觉到徐烁起床的动静，还听到他在耳边说，他要先去一趟事务所，有事电话联系。

&esp;&esp;顾瑶迷迷瞪瞪的“嗯”了两声，便又睡过去。

&esp;&esp;快到中午，她才醒过来，有些茫然地坐起身，身上好像轻松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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