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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道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她彻底绝望，也不敢再去抱她，手心在地上蹭破了皮，伤口微疼。

&esp;&esp;她想起梦中的苏棠拒绝了她，掉进了黑渊，只留一句——

&esp;&esp;“我太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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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那现在的顾清影是否也是这么脏。

&esp;&esp;如果是，那为什么还不能同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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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苏棠捏着自己的衣角，疑惑地盯着她，又转头看看那女人，一时更疑惑，歪着脑袋红了眼眶。

&esp;&esp;她嗅着顾清影身上的血腥气，往前挪了一小步，试探着伸手去抹道人脸上的血。

&esp;&esp;顾清影直觉她变了，说不定又被霜夜喂过药，这种药每吃一次，都难以预知效果如何——

&esp;&esp;她是更傻还是更聪明，是又哑巴了还是会说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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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苏棠的动作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急，她发现那些血怎么也擦不干净，顿时心疼得大哭。

&esp;&esp;她的小鱼干被弄坏了，她的毛线团被弄脏了——

&esp;&esp;她抓着荼白的袖口使劲胡乱地擦，给上面染了一片血污。

&esp;&esp;顾清影抬手想安抚她，却被她看见掌心的擦伤——

&esp;&esp;新添的伤口，沾着细小沙尘。

&esp;&esp;苏棠的指尖搭上了她掌心，一边哭一边轻轻地，小心翼翼地往她伤口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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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不远处的霜夜轻哼出声，很失望，微微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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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清影握住她尚有暖意的指尖，正想凑近，她竟突然气鼓鼓抽搭搭地转头，含糊地冲着那边的女人小声骂了一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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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骗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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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女人呆呆的，哭笑不得，又不知该说什么，只好暂时受了这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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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苏棠便急急回过头，“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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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只呜咽了一个字，就被顾清影狠狠收进怀里。

&esp;&esp;顾清影想跪下感谢神明。

&esp;&esp;真的有神明罢——

&esp;&esp;她的小酥糖在此时还会心疼她。

&esp;&esp;还因为她满脸是血，以为她受了什么重伤，而急得大哭。

&esp;&esp;怎么会这么幸运，这么有福气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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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苏棠仍然抵触那种血腥气，不安地挣扎，顾清影誓死不放，紧闭着双眼，把脸埋在她侧颈，“你知不知道——”

&esp;&esp;她抽泣改口，“你不知道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握紧掌心，“我不会疼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与你相比，怎么会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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