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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灭口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数十个黑衣人都已待命，南宫羽直勾勾盯着院中，“夫人，何时动手？”

&esp;&esp;院子里的池塘里映着月亮，一汪漂亮的月亮。

&esp;&esp;家丁巡视在小路上，孩子正在池塘边玩花灯。

&esp;&esp;红色的花灯，是用蔷薇花汁染就的。

&esp;&esp;蜡烛在花心里，照出一团暖光。

&esp;&esp;南宫羽纵身跃进，剑出鞘声且快且轻，剑锋陡然横在身前男人颈上，血花一缕，喷洒落幕——

&esp;&esp;屋内一声惨叫，鲜血染上窗纱，蜡烛熄灭了数支，仍能看到人影，扑倒仓惶，金淮的判官笔笔锋入骨，从黄煜心口狠刺而入。

&esp;&esp;身后惨叫声交叠而起。

&esp;&esp;院子里的孩子打翻了花灯，被吓得慌不择路，摸摸索索地猫到院子里的花丛后，方一转头——

&esp;&esp;看到了丹夫人额上那只展翅的仙鹤。

&esp;&esp;彷如嫡仙。

&esp;&esp;她本就静静到了孩子身后，微笑着等他转头。

&esp;&esp;唯独她没有蒙面纱，这也就表明了今晚这里必须没有活口。

&esp;&esp;双眉如锋，桃花眼里没有桃花。

&esp;&esp;孩子脸上还带着惊诧的表情，刀锋从他胸口抽出来时溅了她一身血——

&esp;&esp;从温暖，到灼烫。

&esp;&esp;两把刀在双手旋了两圈，丹夫人步入后房。

&esp;&esp;南宫羽的剑正指着一个七旬老人，她已逃到了门边。

&esp;&esp;南宫羽曾师从玉山剑派，以她的武功，断不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逃到这里。可正因她手无缚鸡之力，南宫羽的手腕发抖，迟迟下不去剑。

&esp;&esp;她第一次要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，看到她眼含乞求地往后缩，南宫羽手中一紧，正欲一剑毙命——

&esp;&esp;丹夫人的刀破夜而来，正正插在老人后颈，刀尖从皮肉里冒出来，把老人的神情定格在瞬间。

&esp;&esp;黑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，尽管不明显，也能看到她胸口一片鲜血。

&esp;&esp;她再次拔出刀，袖口也染尽暖红。

&esp;&esp;“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
&esp;&esp;夫人轻声道。

&esp;&esp;南宫羽双腿一软，跪在她身前请罪，“夫人，属下无能，对不起……属下，属下第一次……”

&esp;&esp;金淮落在二人身边回复道：“已经结束了。”

&esp;&esp;丹夫人莞尔，“你瞧，不用风月阁的毒药，也不用什么特别的兵器，刀剑即可。谁有证据说是我们干的呢？”

&esp;&esp;厌恶至极地看着胸口的血，“好脏，回去又要沐浴更衣了。”

&esp;&esp;金淮道：“人已杀，钱你也到手了，何时启程。”

&esp;&esp;丹夫人负手转身，身上的茶香都被血腥气盖住了。

&esp;&esp;“看我心情。”

&esp;&esp;说罢也不忘南宫羽，略带嫌弃地唤她一句——

&esp;&esp;“招呼他们，回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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