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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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陈侧柏没什么表情：“换一辆车吧。”

&esp;&esp;说完，他启动芯片，选择最近的车库，用无人驾驶系统叫了另一辆车过来。

&esp;&esp;最近的车库离这里不过200米，很快就到了。秋瑜下车时，仔细看了看那个碎裂的方向盘。

&esp;&esp;碎得太奇怪了。如果是外部或内部受力，应该能从外观上看出来，但这种碎裂，更像是……突然“瓦解”了。

&esp;&esp;秋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，也难以形容。

&esp;&esp;如果一定要用物理术语去描述，那就是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作用于物质的微观层次结构，导致了它由内而外的碎裂。

&esp;&esp;这是秋瑜猜的，人眼看不到微观世界。

&esp;&esp;这时，陈侧柏已坐上新车的驾驶座，朝她响了一声喇叭，示意她上车。

&esp;&esp;她只好把疑问抛到脑后，绕到新车的副驾驶座，坐了上去。

&esp;&esp;陈侧柏一语不发，发动车子，朝家里开去。

&esp;&esp;一路上，秋瑜看了他好几眼，他都没有看她，也没有从窥视者的角度望向她。

&esp;&esp;秋瑜没有往“陈侧柏知道了她和卢泽厚谈话内容”的方向想。事后，她问过卢泽厚。卢泽厚说，他启动了屏蔽装置，可以屏蔽电磁信号、不同频率的声波，以及一部分的生物信号。陈侧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。

&esp;&esp;秋瑜听完，其实有些失落。

&esp;&esp;她还偷偷幻想过，陈侧柏听见她和卢泽厚的谈话内容，直接找她摊牌。这样她就不用纠结，要不要撒谎逼他了。

&esp;&esp;直到回家，秋瑜都没有跟陈侧柏说上话。

&esp;&esp;他换了鞋，与她擦肩而过，走到卧室米黄色的灯光下，手臂横立于身前，腕骨崚嶒，正在慢慢摘腕表。

&esp;&esp;秋瑜觉得，他的气质全变了。

&esp;&esp;以前，他做这种动作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随性，现在却多了一种探索的意味。

&esp;&esp;如同一个人突然有了深不可测的力量，正在探究怎么控制这种力量。

&esp;&esp;可能因为他的神情太过冷静漠然，有那么一刹那，竟显出两分神性。

&esp;&esp;秋瑜发誓，虽然她对陈侧柏有一百层滤镜，但那种“神性”，绝不是她加上滤镜后的结果，更像是一种人类面对未知力量的本能反应。

&esp;&esp;就像远古时代，人看到火，看到雨，看到闪电，看到一切超出认知的自然现象，都会将其归纳为“神迹”一般。

&esp;&esp;这几乎是一种植入基因的本能。

&esp;&esp;两分钟后，陈侧柏摘下腕表，随手扔到一边，毫无刚才的“神性”，似乎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。

&esp;&esp;但想到他窥视者的前科，秋瑜没再像之前一样忽略种种细节，默默记了下来。

&esp;&esp;用餐时，陈侧柏仍然没有跟她说话，也没有从窥视者的角度注视她。

&esp;&esp;陈侧柏的食量一直很大，而且偏爱肉类，如同某种大型肉食性动物，必须摄入足够的能量，才能维持高强度的捕猎活动。

&esp;&esp;以前，秋瑜还纳闷过，为什么他吃得那么多，体温却那么低，摄入的能量去哪儿了？

&esp;&esp;现在想想，大概是基因改造的“新能力”，以及过强的脑力运动，消耗了他摄入的大部分能量。

&esp;&esp;他没有一直吃，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。

&esp;&esp;秋瑜一边看他平静地咀嚼食物，一边食不下咽地咽米饭。

&esp;&esp;她茫然又忐忑，不知道陈侧柏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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