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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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好。”招凝应了一声，只拿着筷子扒拉着自己的米粥。

&esp;&esp;直到老者笑着指了指小菜，她才动筷子。

&esp;&esp;老者问道，“小姑娘，之前是山里采药的？”

&esp;&esp;招凝顿了顿，嗡声“嗯”了一声。

&esp;&esp;“这山里蛇虫鼠蚁多的很，不怕吗？”

&esp;&esp;招凝嚼了两口，囫囵咽下，“还好，习惯了。”

&esp;&esp;老者沉默了片刻，看着招凝似乎很饿的模样，又问，“你还记得昏迷前在做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招凝顿住，她端着碗，一瞬迷茫，又低眸掩着，转而将碗沿的米粒用筷子收进粥水里。

&esp;&esp;“要去采药了，有点担心。”

&esp;&esp;她抬眸看了一眼老者，见他似乎一直看着自己，招凝腼腆道，“好像确实出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老者应了一声，便低头喝自己的粥了。

&esp;&esp;他喝得很慢，嚼得也很慢。

&esp;&esp;等到都吃完，招凝抢着将碗筷洗了，老者也任着她。

&esp;&esp;日上梢头，他对招凝说，“走吧，上山去。”

&esp;&esp;招凝跟在他后面，看着他什么也没有带，走的虽慢，但却很稳。

&esp;&esp;老者的家，并不在村子里，招凝早晨出来时，便察觉院外大片荒地，杂草丛生，再远些便是林子，院子背靠着一座大山，郁郁葱葱。

&esp;&esp;招凝跟着他向后山去，沿着蜿蜒小道，一路向里走着。

&esp;&esp;他没带拐杖之内，招凝还以为在很近的地方，却不想跟着走了三四里山路，似是绕了大山小半圈。

&esp;&esp;不自觉的，招凝步子慢了下来，离得远了两步。

&esp;&esp;许是注意到什么，老者转过身，看了她一眼，笑道，“小姑娘，走累了？”

&esp;&esp;他伸出手，“爷爷拉你一把？”

&esp;&esp;招凝看着他又看向他伸出的左手，大抵是老迈，皮肉干涸而松弛，使得他纤长的手指看起来有几分嶙峋。

&esp;&esp;“不累。”招凝摇摇头，几步加快，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，“爷爷，还没有到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快了。”老者转过身，背着手，一步一步向上走着。

&esp;&esp;招凝沉默片刻，又问，“招凝还不知道爷爷怎么称呼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姓秦。”他头也不回的说，忽而又奇怪地笑了声，“叫秦爷爷就行。”

&esp;&esp;秦爷爷并没有骗她，再走半柱香的时间，他们便来到了一道崖下。

&esp;&esp;这崖有些陡峭，但崖上长着数棵藤条，还有延伸出的老树，看起来并不难爬。

&esp;&esp;她眼尖地看到崖壁离地十丈的位置，有一朵晶莹的小花，似乎是《草药概集》里记载过的一颗珍稀草药。

&esp;&esp;秦爷爷这时提醒她，“那边有只破损的药篮子，是你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招凝跟着看去，小步跑到一旁，药篮子已经压扁，碎成好几块，甚至已经辨认不出它本来的模样了。

&esp;&esp;但招凝辨识的清楚，起身摇摇头，“不是我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？”秦爷爷又问，“那你对这里有印象吗？”

&esp;&esp;招凝抬眸，又一次看向那朵晶莹的小花，“有……有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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