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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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迦沿&ldo;啪&rdo;一声合上了菜单：&ldo;你必须搬。&rdo;路渺抿着唇不看他：&ldo;我不想搬。&rdo;&ldo;必须搬！&rdo;徐迦沿将菜单扔到了一边，很认真地看她，&ldo;渺渺，你必须搬出来！&rdo;路渺握着杯沿没动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：&ldo;哥，你知道一直以来，我为什么不愿意要你帮我吗？&rdo;她抬头看他：&ldo;我就是怕现在这种情况。你以着为我好的名义，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，我还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你。&rdo;&ldo;你都那么照顾我了，处处为我着想，我遇到困难时你总是第一时间出现，你甚至一次两次地为了救我受伤，我如果还去忤逆你，就显得我不知感恩，很不识好歹似的。&rdo;她低下了头，&ldo;我不是你亲妹妹，我们甚至是没任何关系的。我不可能像徐迦芊，或者你的家人那样，理所当然地享受你对我的好，我没这个资格。&rdo;&ldo;所以你对我越好，我压力越大，我回报不了你什么，我只能尽量听你的话，不让你担心。&rdo;她迟疑着看向他，&ldo;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。我不想因为感激和亏欠，逼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。&rdo;&ldo;我现在住乔泽家很自在，他没有施恩于我，我也没觉得亏欠他什么，我和他就是等价交换，各取所需，所以他也不会强迫我什么，他没这个资格。即使……他强迫了，我也还是能理直气壮地拒绝他。但换你就不行，我欠你太多了，你真要强迫我什么时，我根本不可能像拒绝他那样拒绝你。拒绝了，我会很内疚，不拒绝，我又会心不甘情不愿。&rdo;&ldo;所以……哥……&rdo;路渺抿了抿唇，&ldo;您别再逼我行吗？我已经长大了，我有分辨是非和好坏的能力，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。&rdo;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和他坦诚她心里的想法，徐迦沿一时怔在了那儿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，几次想说话，又默默咽了回去，他低下了头。&ldo;对不起。&rdo;他低低道，右手拎过茶壶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一饮而尽。路渺看着这样的徐迦沿，心里有些难受，她不想这样，不想徐迦沿因为她的话难受，他对她太好了，好到她不忍心看他因为她难过。&ldo;哥……&rdo;路渺迟疑叫了他一声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。徐迦沿抬头冲她笑笑：&ldo;你别又有什么心理负担。我没事。&rdo;长舒了口气，又笑笑，看她：&ldo;一直以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地对你好，我没别的意思，就是觉得小时候对你……太不好了，想弥补你，也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。&rdo;&ldo;我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这么不懂事，如果不是我，你现在也不至于这样。那天回去后，你紧紧抓着我手，哭着求我带你回家的样子，我一直没办法忘记，那几年我过得很难受，一想到你我就很难受，很内疚，我挣扎了很久，才下定决心回去看你，想帮帮你。&rdo;&ldo;一开始我确实只是因为内疚，抱着弥补的心态靠近你，帮你。我就是……单纯想让自己好受点。&rdo;徐迦沿指尖摩挲着杯沿，沉吟了好一会儿，&ldo;但这么多年下来，我已经不是单纯想弥补你了。&rdo;&ldo;渺渺。&rdo;他抬头看她，很认真，&ldo;是我对你有了私心。我想和你在一起，想照顾你，你明白吗？&rdo;路渺怔住。&ldo;你说你没有办法像我的家人那样，理所当然地接受我对你的好。那如果，我是以男朋友的身份……对你好呢？&rdo;路渺只是怔怔地看他，脑子一下子全乱了，什么也没法说。&ldo;渺渺。&rdo;徐迦沿轻吁了口气，原本绷着的嘴角甚至开始有了浅浅弧度，说出了那句话他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起来，&ldo;你有没有想过，家人除了先天的血缘关系，还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？&rdo;路渺不大笑得出来了：&ldo;哥……您别乱开这种玩笑好吗？&rdo;&ldo;我是你妹妹啊……&rdo;她很慌，有些不知所言，&ldo;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。&rdo;&ldo;我没开玩笑。&rdo;徐迦沿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，&ldo;渺渺，我是认真的。&rdo;&ldo;你从来就不是我妹妹，我也从没把你当妹妹看。&rdo;&ldo;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你难以接受，但这是我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才下的决定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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