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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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——梦想本身就是疼痛。但是少年不识愁滋味，轰饮酒垆，春色浮寒瓮，年少啊……说给你这小屁孩听，你也听不懂。”

&esp;&esp;十五岁的小姑娘想了想，甜甜一笑：

&esp;&esp;“听不懂。但是虾很好吃。”

&esp;&esp;沈奶奶一笑，应道：“——是，奶奶也希望你不知道梦想有多痛。虾很好吃。”

&esp;&esp;然后沈奶奶将那只虾放在了孙女的小盘子里。

&esp;&esp;“下周物竞预赛了吧？”沈奶奶笑着问：“准备得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沈昼叶笑眯眯地道：“奶奶，我还能考差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沈奶奶对着孙女的鼻尖就是一戳：“嘚瑟的你——跟你那个爹一个德行。”

&esp;&esp;“实话嘛。”沈昼叶实话实说：“我爸在我的年纪还没我厉害呢，他都敢嘚瑟，我为什么不敢？”

&esp;&esp;沈奶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行吧，”奶奶勉勉强强地道：“但是没人骂你么？”

&esp;&esp;沈昼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十五岁的沈昼叶想了许久，诚实地说：“——有。”

&esp;&esp;……不仅有，而且还挺多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…………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——兄弟，这一点儿都不奇怪。”

&esp;&esp;麦当劳里放着吴克群的《为你写诗》，陆之鸣坐在窗边儿，外头刮着大风。

&esp;&esp;下午又有集训的课程，马上快考试了，这集训却不疾不徐。来上课的陈啸之和陆之鸣在新教室旁找了个麦当劳坐着，啃着课程前最后的午餐。

&esp;&esp;陆学长啃着汉堡，嘲讽道：“有什么好奇怪的？沈昼叶挨骂也算是正常操作。排除异己歧视异类是人的本能。你以为没人嘲讽你？啊？初三来的陈啸之？嘲讽你这狗的还少了么？还有人在背后编排说你爸和校长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呢。怎么，你就见不得那小姑娘挨骂？”

&esp;&esp;十五岁的陈啸之烦躁地说：“她那叫普通挨骂？”

&esp;&esp;陆之鸣：“…………”

&esp;&esp;陆之鸣回忆了一下他记忆中陈啸之挨的喷，傻逼一样地问：“……不叫么？”

&esp;&esp;陈啸之冷漠地看了他哥一眼，仿佛他哥提不出任何建设性意见，是个没用的辣鸡。

&esp;&esp;陆之鸣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真的太能护犊子了，”陆之鸣摇了摇头说：“小昼叶那点儿真的不算啥，那点内容而已，她自己应该就看得开。在我的印象里，你这个靶子更大的家伙……挨喷比她多多了。”

&esp;&esp;那其实是句实话。

&esp;&esp;陈啸之风头较沈昼叶要盛得多，必然会在背后招致更多的非议—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。这世上关注“礼貌的代价。”[修]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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