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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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这是？”她回首看他。

&esp;&esp;话音刚落，咻的几声传来——

&esp;&esp;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姹紫嫣红的烟花，璀璨的色彩在空中尽数绽放。亮眼的花火填满在黑色的幕布上，迷离而梦幻，久久不歇。

&esp;&esp;恍惚间，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：“这有一份，借花献佛的礼物。”

&esp;&esp;阮芷音转头，看到程越霖递来一个木盒，边角的红漆已经磕掉了不少，看起来很有年头。

&esp;&esp;她愣怔着打开，盒子里是一块已经有些老旧的怀表，也是她很熟悉的东西。

&esp;&esp;等看清木盒内盖上不太流畅的钢笔字时，阮芷音眼眶顿时湿润，凝起泪光。

&esp;&esp;[音音，这次没法陪你过生日，但爷爷希望你以后都能开开心心。]

&esp;&esp;回阮家后，爷爷总会在她生日时，嘱托刘叔给她下碗长寿面。在国外的那几年，爷爷也会在生日时给她打通电话。

&esp;&esp;现在爷爷不在了，程越霖却以这种形式，送了她这份礼物。

&esp;&esp;不知怎地，心底的缺口像是被悄然填补。原本让她有些遗憾的别离，也似乎圆满了不少。

&esp;&esp;“阮嘤嘤，生日快乐。”

&esp;&esp;烟花的绽放声中，她听见他的声音。

&esp;&esp;瞥见她眼角的泪水，程越霖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。

&esp;&esp;“唔，本来准备了这些想要表白，现在倒是——”

&esp;&esp;话没说完就停住。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低声道：“你喜欢吗？”

&esp;&esp;阮芷音笑着把头枕在他肩头，静默片刻，点头道：“烟花是很美，可比起这场烟花，我更在意爷爷的这份礼物，谢谢你。”

&esp;&esp;程越霖轻扬下眉：“可我听人说，这叫浪漫，你不会更喜欢这些？”

&esp;&esp;阮芷音抬眸看他，明白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些，却还是笨拙地想要给她制造什么浪漫。

&esp;&esp;继而想到他昨天说的，一直在学着做个好丈夫。

&esp;&esp;她舒口气，用了些力气抱住他，摇了摇头，闷声道：“如果硬要说，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。”

&esp;&esp;旅行也好，浪漫也好。

&esp;&esp;她可能更喜欢和他待在家里。

&esp;&esp;或许是一起在家吃顿饭，或是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，又或许是站在旁边看着他换个灯泡。

&esp;&esp;只是这些细碎的事，就会让她莫名觉得，有了期待了很久的家。

&esp;&esp;夜幕下，她的眼眸中映着璀璨的微光，蕴着柔和的情绪，娇艳的脸庞分外动人。

&esp;&esp;程越霖喉结微动，嗓音低沉——

&esp;&esp;“阮嘤嘤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要亲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……亲吧。”

&esp;&esp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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