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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这一下力道已比方才足了不少，萧朔眼底稍安，掌心隔着早透了冷汗的衣物，覆在云琅脊背上：“你接着说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——”云琅一时气结，怏怏趴回去，“忍不住，趁夜摸进去了。”

&esp;&esp;云琅埋着头，低声嘟囔：“下三门休生开，再向上，开始见着机关，暴雨梨花针……”

&esp;&esp;萧朔听懂了他的意思：“那座楼其实是仿着玉英阁建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应当就是玉英阁最原本的图纸。”云琅点了下头，“至于后来，又如何改造调整，是大理寺与襄王勾结暗中所作。宫中不知，故而也没能及时跟着变动。”

&esp;&esp;云琅那时尚不知这些，只知道楼里风险重重，处处都是机关。他见猎心喜，越遇上这等情形越觉兴奋，实在忍不住，又试着向上闯了几阁。

&esp;&esp;四、五层还有不少遭人硬闯破坏的痕迹，到了六层，痕迹便已格外稀疏。

&esp;&esp;到法地尽力蜷紧。

&esp;&esp;“我知你梦见了大理寺狱。”

&esp;&esp;萧朔收拢手臂，将云琅护在怀间：“你若知我，便不必忍着。”

&esp;&esp;云琅肩背悸栗得愈深，最后几乎是微微发着抖。像是有某些被强行锁住了的、长久不曾关照过的情绪，一经解封便汹涌没顶，不由分说地封住了他的口鼻。

&esp;&esp;漆黑的水牢，死寂的宪章狱。

&esp;&esp;缓慢剥夺着生机的湿冷触感，封鼻溺口，狰狞着漫开冰凉死意。

&esp;&esp;云琅阖着眼，用力攥住了萧朔衣袖，指节用力得几乎青白：“他们说你吃了御米，我……放不下心，我……”

&esp;&esp;萧朔抚了下他的额顶，轻声道：“我的确吃过。”

&esp;&esp;云琅胸腔狠震了下，倏而抬眸。

&esp;&esp;“那半年，我常被召进宫去伴驾，问些读了什么书之类的闲话。”

&esp;&esp;萧朔道：“每次都会赐一盏姜茶，那姜茶同母妃沏的很像，会令我想起些过去的事。”

&esp;&esp;云琅只想着防备萧朔府上不被趁虚而入，全然不曾想到还有这一处，脸色愈苍白下来。

&esp;&esp;萧朔朝他笑笑，轻声道：“放心，早没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只防备了府上，没能防备这一层。”

&esp;&esp;萧朔道：“先帝那时又尚在，我也没想到，他竟能将手伸到这个地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等发觉时。”萧朔道，“已多少着了些道，幸而毒性不深，倒也都来得及。”

&esp;&esp;云琅掌心透出涔涔冷汗，虚攥了下拳。

&esp;&esp;萧朔握住他几乎痉挛的手指，慢慢理顺松开，拢在掌心：“此事隐秘，连我府上的人都不知道，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

&esp;&esp;“他们审我时……为了激我。”云琅蹙紧了眉，低声，“我那时心神混沌，所听所想都不很清楚，如今想来，那青衣老者只怕就是杨显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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