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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不过上了车后，我才惊讶地发现这辆公交车里非常的热闹，男女老少，站着的坐着的，吵吵嚷嚷，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，我站了半天，这才意识到这辆公交车里载的除了我和那个人之外，貌似都是活人。

&esp;&esp;真是怪了。

&esp;&esp;难道这辆车的人要集体出事？

&esp;&esp;我突然想起网络上的一个段子：大致的内容是九二年冬天，一个小伙子坐燕京市的375路末班车时，半路上有三个穿长军大衣的人上车，这种情况很常见，当时这小伙子也没有在意。

&esp;&esp;原来是你

&esp;&esp;不过没多久，一个老太太走到他身前，愣是污蔑小伙偷了她的钱包。小伙子没有做这件事，当然不承认，于是就跟那老太太吵了起来，最后车上的乘务员实在是被吵烦了，把小伙子和老太太都赶下了车。

&esp;&esp;看着车开远了，老太太跟这小伙儿说实话，她的钱包根本没丢。当时小伙子就不干了，就要跟老太太找地方说理去，这时老太太才说实话：她之所以要诬赖这小伙子，是想救他，因为她刚才看到那三个穿长军大衣的人走路的时候都是脚不着地，肯定不是人，但是她不敢大声嚷嚷这事，就把离他最近的小伙子给拉下了车。

&esp;&esp;小伙子当然不信，结果我不找你找谁

&esp;&esp;“你看到这个女人和孩子了吗？”他抬手指向一个正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。那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女孩儿，她两眼红肿，也不知道曾经抹过多少眼泪了。不过那孩子却好像没有受到影响，正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茶几上一个装着水果的盘子出神。

&esp;&esp;“那孩子是我的女儿，你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？”出租车司机的鬼魂问道。

&esp;&esp;我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“我死了，要是只留下我的老婆我还能不那么惦记，但是我女儿我却不能放下，这孩子命苦，小时候因为一次事故受到了惊吓，然后就始终处于一种说傻不傻的状态，为了给她治病，我们两口子拼命地干活，几乎把所有的钱都贴补到她身上，全国的各大医院几乎被我们跑了个遍，但是收效甚微。不过我们始终没有放弃希望，毕竟，有我在，有我妻子在，就还有希望！可是我现在——”司机的鬼魂声音一下低沉了下来，然后蹲下去，发出了痛苦的哽咽声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&esp;&esp;出租车司机哽咽了半晌，然后再次站起，他两眼死死地盯着我，突然间一步跨到我面前，伸手抓住了我的胸口，然后一把把我拽到他眼前，很激动地大声道：“我知道你想表达一下安慰，可是那有个屁用，你想过了么，我不在了，我女儿还有将来吗？”

&esp;&esp;面对一个激动的父亲，我转头看了看那对可怜的母女，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用我能用的最缓和的语气说道：“你先冷静一下，你的事我也深表同情，可是你想过没有，我们俩已经变成这样了，你这么激动，有用吗？”

&esp;&esp;如果我还活着的话，知道了这件事可能还会出手帮一点小忙，可是我都魂魄离体了，我不认为这位司机师傅说出这些话有什么用。

&esp;&esp;“有用！当然有用！”司机师傅深深地吸了口气，然后放开抓我的手，他紧盯着我的眼睛：“我辛辛苦苦地把你从那辆油罐车底下救出来，你不会当成没有事情发生吧！再说了，那天我要不是为了救你耽误几分钟，怎么可能被那辆附在油罐车上的一只怨魂追上？说到底，自打从我出事时开始，我的家事就跟你有解不开的关系了，你说，我不找你找谁？”

&esp;&esp;一席话把我说的彻底傻了，我嗫嚅了半天，这才问道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你把我从油罐车底下救出来的？还有……另外一只……怨魂？我……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哼哼！”出租车司机冷笑一声：“要不是我当时把你护住，你以为一个人被几吨的车撞飞十六七米，又重重地摔到地上，还会有命在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被撞出十六七米？”我彻底呆住了，那日我被车撞倒之后，只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一般地飞了出后，然后就人事不知了，等我醒来，就是躺在医院里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了，我怎么可能知道这期间的事。

&esp;&esp;出租车司机瞪着我，看得出来，他是把我看成玩恩负义之辈了。

&esp;&esp;我忙开口解释：“那天我被撞了之后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，我怎么可能知道之后的事？”

&esp;&esp;出租车司机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，然后摆手道：“行了，该说的我都说了，我没有别的要求，只求你在还魂后能给我家一点帮助，就当我救你一命的报答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对于他这种强迫式我有些反感，有心想反驳几句，不过想到他如果没骗我的话，那救命之恩我还真的没法报答，不由一时间沉默下来。

&esp;&esp;出租车司机也不催我，就是那么盯着我看。

&esp;&esp;虽然他不说话，但是我却能感觉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，一种宛若实质的压力从他身上发出，我很怀疑，要是我开口拒绝的话，会不会还会有机会还魂了。

&esp;&esp;等等……还魂？

&esp;&esp;我怎么忽略了这这么重要的问题？

&esp;&esp;刚才他说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