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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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骏问：&ldo;怎么啦?&rdo;郭桥摇头：&ldo;没事，睡吧。&rdo;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了。曹骏问他：&ldo;明天还要去拜年吗?&rdo;&ldo;不去了，后天就要走了，明天在家陪陪我爸妈。我姑家让我妈以后去，他们也能理解的，我爸身体不好。&rdo;郭桥说。曹骏说：&ldo;你手机响了。&rdo;郭桥伸手将c黄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，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，接起来，是个女声：&ldo;郭桥，新年快乐!你明天来参加同学会吗?&rdo;郭桥愣了好一会儿，终于想起来过年那天碰到一个女生，便说：&ldo;对不起啊，我明天要去亲戚家拜年，没时间，去不了，下次吧，不好意思啊，新年快乐!&rdo;对方显然有些失望，郭桥没有多说什么，把电话给挂断了。曹骏问：&ldo;谁啊?&rdo;&ldo;上次那个同学，喊我去聚会。&rdo;郭桥说，&ldo;我给拒绝了，不想去。一出去就整天，我总共回家来没一个礼拜，陪父母都不够呢。&rdo;曹骏勾起嘴角：&ldo;不去就不去，明天在家陪我们。&rdo;郭桥看着他：&ldo;我天天陪你还不够?&rdo;曹骏从身后搂住他的腰：&ldo;那怎么够，我巴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，上厕所都带着。&rdo;&ldo;滚蛋你，我又不是狗。&rdo;曹骏蹭他的脖子：&ldo;今天还来?&rdo;郭桥说：&ldo;别，回去了再说吧，收敛一下。&rdo;昨晚上的罪证还是个悬案呢，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。曹骏也不坚持，反正过两天就回去了，到了自己家里，想怎样就怎样，不急于这一时。在家的日子总是短暂的，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。郭父郭母思虑了许久，最后还是让郭桥答应了那边的请求，初五过去看看。初五这天一早，郭桥和曹骏吃过早饭，收拾了行李，带着父母浓浓的不舍和牵挂，离开了家，车子开出好远，、郭桥回头去看，父母互相扶持着，还在家门口目送他们。郭桥眼睛有些酸胀，不是滋味，他伸手抹了一把脸，然后扭转头去。送他们的杨志军说：&ldo;放心吧，我们会陪爸爸去医院定期做检查的，家里有我和你姐呢，我有车，过来方便，会经常回来看看的。&rdo;郭桥点点头：&ldo;谢谢姐夫。&rdo;&ldo;你有空多打电话回来陪二老说说话。&rdo;杨志军说。&ldo;我会的。&rdo;杨志军送他们去车站，坐车去成都。到了成都，刚出站，就看见方自生朝他们走来，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，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儿子方烯了。方自生伸出手来接郭桥的行李，满面笑容：&ldo;到了，路上还顺利吧?方烯，这是你大哥，郭桥。郭桥，这是方烯。&rdo;方烯戴着一副眼镜，模样跟郭桥有几分相似，不过他的模样看起来更斯文俊秀一些，应该是像母亲多一点，个子也要比郭桥矮上几公分。方烯朝郭桥伸出手：&ldo;大哥，欢迎你回来!&rdo;郭桥看着他的手，伸手握了一下：&ldo;谢谢。&rdo;方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曹骏：&ldo;这个是?&rdo;郭桥说：&ldo;我朋友，曹骏，来我家过年的，和我一起回c市。&rdo;方烯打量了一下曹骏，眼里露出一丝兴味，朝曹骏伸出手：&ldo;你好!&rdo;曹骏跟他握了一下手：&ldo;你好!&rdo;方自生说：&ldo;好了，上车吧，家里人都过来了，等着你们一起吃饭。&rdo;郭桥说：&ldo;先送我们去酒店吧。&rdo;方自生说：&ldo;家里有房间，都给你准备好了。&rdo;&ldo;但是我朋友也在，去你们家住不方便，我们也只待一晚上，还是住酒店吧。&rdo;郭桥坚持说，在路上的时候，两人就商量好了，不住方家，晚上住酒店。方烯突然说：&ldo;爸，你就按大哥说的吧，他男朋友曾洁迎了出来，抓着郭桥的手说：&ldo;给大家介绍一下，这个就是郭桥。郭桥，这是你奶奶，这是你姑姑、叔叔、舅舅……&rdo;曾洁也不管郭桥认不认得过来，一路给郭桥介绍过去，郭桥只好让叫什么就叫什么，脸和称呼根本对不上号。他没想到方家把亲戚们都叫过来了，难道是知道自己来了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来了?方自生解释说：&ldo;我们家的习惯是，过年所有的亲戚们一起走亲戚，每家轮流招待。这次听说你要回来，大家都想看看你，你就把大家当成家人好了，不要太拘谨。&rdo;郭桥心里只是把他们当陌生人，估计见了这一次，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的。不过那些亲戚们显然对郭桥兴趣十分浓厚，都带着兴味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，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曹骏，一些年轻的女孩还对曹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认了一圈亲戚，长辈们居然还都给郭桥准备了红包，郭桥哪里好意思收：&ldo;我已经自己工作赚钱了，不知道你们大家都来，没准备红包，怎么还能要你们的红包，这个就免了吧。&rdo;但是大家都使劲往他口袋里手里塞，郭桥根本都搞不清哪个是谁拿的。方奶奶说：&ldo;大家给的，你就收着吧，这是大家的见面礼。&rdo;曾洁也示意他收下，郭桥便尴尬地收了一堆红包。方自生说：&ldo;人都到齐了，赶紧上菜吃饭吧，郭桥赶了老远的路，已经饿了。&rdo;他按铃叫来了服务员，示意上菜。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，郭桥被方奶奶拉着坐在自己身边，另一边则是曾洁，周围则坐了一大圈长辈，用各种眼光打量郭桥。郭桥抬眼看了一下，曹骏被方烯拉在一旁坐着。方奶奶一直抓着郭桥的手嘘寒问暖，连穿了几件衣服几条裤子都打听到了：&ldo;桥桥长得和爸爸好像，真是老天有眼，我还能见到我的大孙子。&rdo;说到这里，老人伸手抹了一把眼泪。方姑姑在一旁说：&ldo;妈，你就该高兴点，今天这么好的日子，别哭啊。&rdo;方奶奶立即笑着点头说：&ldo;对，我是高兴呢。这些年让我的大孙子受苦了，在那么苦的地方长大，奶奶对不起你，让你爸妈好好补偿你。&rdo;郭桥说：&ldo;奶奶，我不苦，我爸妈对我非常好，我觉得什么都不缺。&rdo;方奶奶说：&ldo;你养父母真是好人，我们都要好好报答他们。&rdo;郭桥听她加了个养字，心里有点不舒坦，虽然是养父母，但他在心里只认这一对父母，并没有把方自生夫妇当成自己的父母，但也不好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较真，没再说什么。菜上来了，方奶奶终于舍得松开一只手，腾出一只手来给郭桥夹菜，郭桥的手被她抓着，根本腾不出手来拿筷子，只能看着自己的碗碟被方奶奶霸道的爱填满。方自生解救了他：&ldo;妈，你抓着郭桥的手，他怎么吃饭啊?&rdo;方奶奶这才想起来要松开郭桥的手：&ldo;快吃吧，你尝尝这个娃娃鱼，你以前肯定没吃过吧。&rdo;郭桥拿着筷子，看见方奶奶还在不断地给自己夹菜，心里叫苦不迭，赶紧说：&ldo;奶奶，我自己来就好，您吃饭吧。&rdo;说完赶紧给老人家夹了一点菜，放在她碗里，这才成功制止老人往自己碗里夹菜的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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