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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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嬷嬷和白芷腿一软，差点一头跄到地上，这一软，一半是因为姚景这吓人的谦卑，另一半，是因为她家姑娘这份……姑娘这是不知道姚景是谁吧？&ldo;姑娘！是药王爷，姚景是药王爷！的名讳！&rdo;姜嬷嬷有点口吃。&ldo;呃！快请！我去请！&rdo;李兮反应还算快，一个箭步冲到门口，打起帘子，&ldo;您老人家请！&rdo;&ldo;不敢不敢，李姑娘太客气了。&rdo;姚圣手不停的打量着李兮，一脸激动，眼睛里隐隐有水色。&ldo;这位嬷嬷，我想和李姑娘单独说几句话。&rdo;姚圣手冲姜嬷嬷拱着手，又客气又恭敬。姜嬷嬷惊疑不定的点着头，招手叫了白芷一起出去。站在暖阁外愣愣的发呆。李兮看着姚圣手，倒淡定了，她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，她不怕他，至于会不会连累了陆离……反正她要离开梁王府了，她离开梁王府，自然就不用再连累他！&ldo;听说李姑娘自幼父母双亡，自懂事起，就跟师父在山上习学医术？&rdo;姚圣手站在李兮对面，屏着气问道。&ldo;是。&rdo;李兮答的镇定自若。谎言重复的次数太多，连她自己都几乎要以为是真的了。&ldo;令师在哪位仙山？&rdo;&ldo;我不知道山名，师门规矩，下了山，就不许提起师父和师门内的任何事，还请药王爷见谅。&rdo;李兮曲了一膝，准备用这一句话堵死他后面的疑问。姚圣手眼里爆起团惊喜的亮光，看的李兮一个愣神。&ldo;听说姑娘剖胸破腹，熟捻之至，姑娘学医，是先从剖解死人开始的吗？&rdo;&ldo;嗯。&rdo;停了好一会儿，李兮犹犹豫豫，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。他问这个干什么？他想干什么？治她个挖坟掘墓、不尊死者之罪？&ldo;山道年蒿生长在寒冷北地，押不芦由产于极西极南之地，这两样药糙的使用，都只限于当地人，两者相距不下万里，姑娘怎么知道这两样药糙？&rdo;&ldo;那你是怎么知道的？难道你去过这两个地方？难道只有去过这两个地方才能知道？难道只有亲眼看到，亲手摸到才能知道？要是这样，天下药糙这么多，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着认药糙，就得跑上几辈子了！&rdo;李兮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对他的尊敬一下子降到膝盖以下了，怪不得教出刘太医那样的徒弟，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！&ldo;请问姑娘，种痘应该怎么种？&rdo;姚圣手盯着李兮，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襟，抓的衣服都变形了。&ldo;种痘？你会种痘？还是……&rdo;李兮惊讶极了，种痘不是很晚才有的吗？他竟然已经会种痘了，不愧是圣手药王！他竟然已经悟出了种痘这件造福万民的大事！姚圣手身子晃了晃，脸色绯红，眼里水光隐隐，&ldo;姑娘，会种吗？&rdo;&ldo;这有什么难的？把痘汁涂到鼻孔里，或是把痘疤磨成灰，吹进鼻孔，还可以在胳膊上划破表皮，把痘汁抹进去，我觉得最后这种比较好，痘痘长在胳膊上，观察起来方便。&rdo;李兮带着几分得意看着姚圣手，她运气真好，他竟然挑了种痘这么落后……噢不！对他们来说，应该是极端先进的医术了！哈哈，这种跨越不知道多少年作弊的感觉真好！☆、奇妙世界&ldo;这种痘之术说是能够造福万民，可为什么很多人种了痘反倒死了？&rdo;姚圣手急切的往前冲了两步。李兮呆了呆，种了痘反倒死了？怎么可能！难道？李兮脑子里闪过道亮光，&ldo;你种的痘汁从哪儿来的？&rdo;&ldo;还能从哪儿来？当然是从病人身上取来的。&rdo;&ldo;你这个种痘……&rdo;李兮连声叹气，跺着脚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好象最最初期的时候，是这么种痘的，可这哪叫种痘，这叫传染！&ldo;你怎么不想想！这么种，跟染上痘疾有什么区别？这还叫种痘？你种过多少？死了多少？&rdo;&ldo;死了很多，后来我就不敢再种了，请问姑娘，种痘到底是怎么种的？姑娘说的前两种法子我都试过，难道要用第三种？&rdo;&ldo;这跟哪一种没关系，是你用的痘汁不对，不能用人的，要用牛的，牛也会生天花，也长痘，和人的差不多，把牛痘的痘汁挤出来，给健康人种上，大多数人也就是胳膊上红肿上一两天，等结痂掉了，胳膊上就会留下一个痂痕，这就是种成功了，这个人就跟得过天花的人一样，再也不会得天花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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