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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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周行嘴角弯了弯，仿佛要说“我就知道你在看我”。

&esp;&esp;两人距离隔得不远，厨房锅碗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公寓里听得一清二楚，沙发触感柔软，电视里播放着没头没尾的广告，绿植在阳台晒了一天已经被搬回厅里纳凉，到处充满烟火气，跟学校是两种样子。

&esp;&esp;背景是两种样子，他们的关系也是。

&esp;&esp;顾陌摁了摁沙发，掌印转瞬即逝。他心里似乎在期待些什么，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，只是觉得这样不错、也好之类的词隐隐浮现，什么不错有多好他根本就说不上来，想法就跟掌印一样不清不楚去的也快。

&esp;&esp;周行看了他有一会，跟他的反差一样，顾陌呈现给他的反差也足够心动。

&esp;&esp;居家的他根本没有讲台上那种凌人的气势。坐在沙发上淡然地喝茶，偶尔被广告词吸引瞟一眼电视，与他对视显露的些许慌乱与迷茫……都可爱到不行。

&esp;&esp;“顾老师，那幅画是你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景惜已经摇头晃脑把整个房子看过一遍，此刻对身后墙上挂的一幅墨竹图很感兴趣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顾陌趁机错开与周行的相视，端起小茶杯喝了一口。

&esp;&esp;“上面还有字，写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郑燮的《竹石》。”

&esp;&esp;“真好看，”景惜胳膊肘推了一下周行，“是不是？”

&esp;&esp;“是，”周行纹丝不动，仍看着顾陌勾唇，“当然好看。”

&esp;&esp;幸好顾阡端菜上桌喊开饭，否则景惜生怕他嘴里蹦出什么虎狼之词。

&esp;&esp;餐桌挨着厨房，景惜观察后明白了自己房子的格局为什么是那样的。

&esp;&esp;四人落座后，顾阡简单介绍说自己是顾老师的姐姐。

&esp;&esp;周行：“姐姐好。”

&esp;&esp;顾陌、景惜：……

&esp;&esp;他叫得太过顺口，以至于顾阡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。

&esp;&esp;“你好你好，你叫？”

&esp;&esp;“周行。”

&esp;&esp;她又看向小姑娘。

&esp;&esp;“我叫景惜。”

&esp;&esp;“中午那会我看见有四个人的，还有两个怎么没来呀？”

&esp;&esp;景惜转向周行，看他怎么放屁。

&esp;&esp;周行：“他们作业来不及写了，先回去赶作业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，这样啊，那你们作业写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景惜摇头，周行点头。

&esp;&esp;顾阡笑着问他：“那你在班里成绩应该挺好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语文特别好。”

&esp;&esp;顾陌冷笑一声，执起筷子：“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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