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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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痛哭一场后，徐静书总算平复下来，退出赵澈的怀抱，抬起泪眼赧然看向他。

&esp;&esp;“我没事了，不要担心。我会像白姑娘一样勇敢，不会辜负秦大人的苦心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这样勇敢的小姑娘，总该有些奖励的，”赵澈以手替她拭去满面的泪，轻轻勾唇，“手给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徐静书茫然一抬手，他宽袖轻扬，又倏地挥离，她的腕间就多了一条手钏。

&esp;&esp;瑰色小珠子粒粒圆润，闭合处坠了一只拇指大的羊脂玉雕长耳小兔。

&esp;&esp;虽那小兔所用羊脂玉仅很小一块，但通体雪白、玉色莹润，想来价值不菲。但它不是这手钏最贵重的部分。

&esp;&esp;徐静书颤颤将手半拢在腕旁遮住些光，果见那些小珠子散发的瑰色亮度倍增，却并不刺眼，只让人觉着温柔，觉着暖。

&esp;&esp;“这是火齐珠啊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只看一眼就脱口认准了，这让赵澈非常意外：“你从前见过？”

&esp;&esp;徐静书木然摇头，以微微有些沙哑的哭腔轻诵道：“出东境四百里有山曰夷，山阳出奇石曰‘火齐’。状如云母，色如紫金，有光燿。别之，则薄如蝉翼；积之，则如纱縠之重沓也。至暗则其光愈盛，如长明薪火，终夜不绝。”

&esp;&esp;赵澈轻笑一声，赞许地捏了捏她的指尖：“原是打算在你成年礼那夜送的，可那时你说我已送了两份礼，再不肯收

&esp;&esp;新年一过，朝中各部开府复印，武德帝于正月十六这日诏令百官行“大朝会”，当庭落定储君之事。

&esp;&esp;储君之位最终花落汾阳公主赵絮，这个结果并不算太出乎意料，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
&esp;&esp;汾阳公主赵絮战时戎马领军，大周立朝后协理国政至今，是目前已成年开府的几位皇嗣里功勋最为显赫者。她在立朝前就开始不遗余力栽培、提拔年轻官员、将领，却还能做到让武德帝放心地将储君权柄交到她手上，其手腕、心思都叫人不敢小觑。

&esp;&esp;这样一位储君，自是敬她者众，畏她者亦如云。

&esp;&esp;明眼人心中都有数，她表面看似圆融，实则锐意革新的意志极其坚决；如今既以储君之名行事，以往某些折中妥协多半是不会再有了。

&esp;&esp;正月十六开始，京中某些心中有鬼的人已开始食不下咽、夜不安枕，惴惴打探着储君那头的所有动向，默默做好望风而逃的准备，生怕她上任第一刀就砍到自己头上。

&esp;&esp;不过赵絮领军出身，耐性非常人可比拟。她并未像外间推测的那样急于大动点燃立威三把火，只是有条不紊地着手筹办储君建制。

&esp;&esp;虚悬四年的储君之位终于抵定，这消息着实重大，连埋头苦读、足不出户的徐静书都听说了。

&esp;&esp;消息是赵荞告诉她的。不过赵荞只是当逸闻对她提了几句，转头就出府去继续忙她的说书大业，让徐静书满腹的疑问无处可去。

&esp;&esp;若是以往的徐静书，对这消息只需知晓就足够，不会再去深问什么。可如今她既打定主意要入朝有所作为，自然就要刨根问底。

&esp;&esp;正月二十五这日，徐静书带着满脑门子的疑问去含光院，打算找赵澈求教。

&esp;&esp;哪知平胜却告诉他，内城来的太医官提前来为赵澈“看诊”，赵诚锐与徐蝉也在。

&esp;&esp;徐静书也说不上来自己在心虚什么，抖抖索索就想贴着墙根跑路。

&esp;&esp;平胜笑问：“表小姐找世子是有急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没有，只是有点疑问想请教表哥，一点都不急。”徐静书连连摆手。

&esp;&esp;“三月官考在即，表小姐若有疑问，还是及早解惑为好，”平胜想了想，周到地提议，“玉山公子此刻正在世子书房内用茶，或许表小姐可以请他帮忙解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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