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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陆昉又是片刻的安静，然后只说了一句话：“我记得你很早之前曾经讲过，陆家一群人看起来全是废物，但谁又知道，其中是否有人和你一样，是装成废物。”

&esp;&esp;类似的话，乔以笙也听陆闯提了一次，当时她感到毛骨悚然。

&esp;&esp;如今来看，陆家坤不正是其中那个隐藏得最深的？

&esp;&esp;“在陆家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伪装的一面，不是吗？”陆闯说，“包括二哥你和二嫂。”

&esp;&esp;杭菀站在陆昉的轮椅后面，出声维护陆昉：“小闯，不用这样嘲讽你二哥。对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

&esp;&esp;陆闯理也没理杭菀，转头问乔以笙：“你刚刚不是说要去陆清儒那边和庆婶碰个头？”

&esp;&esp;乔以笙明白他的意思，率先起身：“走吧，现在过去。”

&esp;&esp;陆闯跟着她一块起身，要走之前，倒记起一件事向陆昉求证：“二哥，你能走路的那几年，有接触过陆清儒没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的接触是什么概念？”陆昉问。

&esp;&esp;陆闯举例：“单独和陆清儒讲过话，或者类似的其他什么。”

&esp;&esp;陆昉稍加回忆，回答：“没有。一般都是有其他人一起在场。在公司里的时候，他只是陆董事长，连爸和姑姑、二叔他们，也只能称呼他董事长，我也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在公司的时候，就是和爸、二叔，一起到他的别墅里，我会见到他，爸和二叔跟他汇报完工作，很快就走了。他不喜欢大家到别墅里打扰他的清净，他和二叔以前都很看他的脸色，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陆闯闻言点点头。

&esp;&esp;乔以笙心里默默地想，那她的猜测大概率没错，工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工具。

&esp;&esp;陆昉是有疑问的：“为什么问我这个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想告诉你。”陆闯丝毫不掩藏自己在撒谎，毕竟陆昉是个聪明人，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。

&esp;&esp;反倒这样坦率拒绝的方式，更能堵住陆昉不再追问他。

&esp;&esp;牵着乔以笙，陆闯转身就走，不去看陆昉的表情。

&esp;&esp;乔以笙则替陆闯看了一眼，但没看清楚，因为陆昉又在咳嗽了，手蜷成拳头抵在他的嘴上，咳得弓了腰背，也就低了头，而杭菀也蹲身在陆昉面前，给陆昉递纸巾。

&esp;&esp;收回视线，乔以笙轻轻挠了挠陆闯的手心，和陆闯聊起何润芝：“之前何润芝神神道道地说，陆家的人谁也逃不掉非死即残，指的就是陆清儒在背后下大棋吧？”

&esp;&esp;陆清儒苦心孤诣让陆家断子绝孙，让陆家的子孙们内斗，让从他手里兴盛起来的陆家在这群不争气的草包手里头衰败。陆清儒本人也在视频里明确地告诉她，陆家间接害死了乔敬启，陆家要给乔敬启陪葬。

&esp;&esp;就是不清楚，何润芝是否准确地知道那个人就是陆清儒。如果知道，何润芝又是什么时候察觉、怎么察觉到陆清儒的端倪的。

&esp;&esp;在陆宅录口供的时候，何润芝一度捻着佛珠对警官说，自己早预见陆家会有血光之灾这一天，因此差点惹祸上身，被警方怀疑她是否与此次陆清儒捅人事件有关。

&esp;&esp;杭菀帮忙跟警官解释，何润芝只是信佛信得太深诸如此类，警官最后多问了两句才没怎样。

&esp;&esp;陆闯回戳了乔以笙的手心：“所以我猜，何润芝巴不得陆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。”

&esp;&esp;陆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。

&esp;&esp;之前乔以笙就觉得，陆清儒像是在凭某种意志撑着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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