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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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真以为自己有“钱”，就能为所欲为了吗？

&esp;&esp;“你与苏子瞻相熟？”

&esp;&esp;章惇个性高傲，进屋后也不打招呼，只是自顾自取了桌上的茶碗，给自己斟了一碗，慢慢地啜着。

&esp;&esp;明远笑着点头应道：“是的，子瞻公经常提起您。”

&esp;&esp;章惇的手就停在半空中，半晌没能动弹。

&esp;&esp;“苏子瞻说我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终于，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啜了一口茶，闲闲地问道。

&esp;&esp;明远笑嘻嘻地道：“子瞻公说过，您能杀人。”

&esp;&esp;章惇一口茶险些喷出来。

&esp;&esp;他年少时，曾经在陕西凤翔府与苏轼一起共事。两人曾经一起游览仙游潭。

&esp;&esp;当时他们在仙游潭畔，岸很狭窄，横木架桥，章惇推苏轼过潭书壁，苏轼胆怯不敢，章惇却平步而过，大书石壁。

&esp;&esp;后来，苏轼曾抚摸着章惇的背说：“您一定能杀人。”

&esp;&esp;“能够拼自己之命的人，也一定能杀人啊！”

&esp;&esp;这就是苏轼对章惇的评价。

&esp;&esp;而章惇后来的行事也印证了苏轼的判断。他在荆南平叛时，杀人如麻，据说尸首漂浮遮蔽当地河流，百姓们数月不敢吃鱼。

&esp;&esp;只是，多年之后再听见昔年好友对己的评价，章惇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些快慰。

&esp;&esp;“知我者，唯苏子瞻也。”

&esp;&esp;他喃喃念叨，随后转向明远，不客气地开口。

&esp;&esp;“小子！”

&esp;&esp;章惇可不管明远既有钱又当官。

&esp;&esp;“你来找我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莫不是为了辽国太子的事？章惇暗暗猜测。

&esp;&esp;可笑，为了辽国太子来找他，那真不是与虎谋皮？

&esp;&esp;明远却笑眯眯地补充一句：“在有些时候，能杀人，就意味着能救人。”

&esp;&esp;章惇弯起嘴角，发出一声冷笑，眼神似乎在说：明郎君，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，但是说出来的话，可并不怎么聪明。

&esp;&esp;谁知片刻后，章惇一怔，似乎耳畔听到了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动静，讥讽的笑容瞬间消失，眼神转为专注，紧紧地盯着明远。

&esp;&esp;明远望着章惇，张口，越发说得字正腔圆。

&esp;&esp;“我今日来见章公，便是专为辽国太子而来的。”

&esp;&esp;章惇听着耳边的动静，眼神慢慢凝重。

&esp;&esp;全天下

&esp;&esp;明远找到章惇，两人一直密谈至凌晨。

&esp;&esp;在辽国太子耶律浚这一事上，明远与章惇的观点原本完全相反，一个要杀，一个要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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