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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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毕竟捶丸俱乐部里总有人等着，随时指望着能从他嘴里撬出一些内幕消息，而不肯专注于捶丸这项运动——这剥夺了明远捶丸时的一部分乐趣。

&esp;&esp;但是市场秩序都已经归为平稳，明远也就没有必要总是在捶丸场或者是界身巷待着。

&esp;&esp;他有更多的自由时间，可以巡视巡视他在汴京各处的产业，可以去山阳镇或是汴河边，看看工匠们用最新制造的水力机械辅助制作工艺复杂的火器。

&esp;&esp;他偶尔也和全汴京城的贵介公子们一样，去汴京市郊探幽访胜。

&esp;&esp;而汴京城外，开宝寺的铁塔也就快要完工。明远的“钞能力”，也不用让他在半夜里独自提着灯笼上塔观景，而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大白天上塔，居高临下，领略秋高气爽，饱览汴京一带的壮阔风景。

&esp;&esp;只是在这种时候，明远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三年前登塔观景的情形，想起陪他一起登塔的人。

&esp;&esp;都三年了——

&esp;&esp;他们之间约定的三年之期，还有大半年就届满了。

&esp;&esp;但是种建中一直都在西军中，没机会回京，没机会和明远见上一面。

&esp;&esp;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非常频繁的通信。在信上他们从学术到军事，向来都是无所不谈。

&esp;&esp;可是他们在信纸上也甚少表达情愫。

&esp;&esp;尤其是明远写给种建中的信——这样即使信件误落在种建中的袍泽们手中，也不会有人留意到什么。

&esp;&esp;而种建中本人的性情豪迈奔放，也不擅长在笔下流露那些婉转曲折的心曲。

&esp;&esp;这样下去，他们就越来越像是一对“世上亿万贯

&esp;&esp;就在王雱小声笑话明远，说他第一次表现出“没见过世面”那会儿，明远借机偷偷确认了一下“不卑不亢”卡确实已经启用，运行状态良好。

&esp;&esp;此刻明远见到身穿红袍，戴着小帽的官家赵顼端坐在椅上，便大步上前，来到赵顼面前，伸出手，将赵顼的手握了握。

&esp;&esp;赵顼的眼神有点发呆。

&esp;&esp;他看似一脸懵地望着明远走过来，可后来还是从善如流地伸手，与明远互握，然后神态便恢复自如，脸色和煦地望着明远向身边的王安石与另一名官员打招呼。

&esp;&esp;明远从王安石口中得知，坐在皇帝右手边下首这位，不是别人，正是那位“至宝丹”副相王珪。

&esp;&esp;王珪见到明远，竟主动伸出手与明远握手，还热情地大肆吹捧，将明远以前在杭州和最近在汴京所做的功绩给吹得天花乱坠。

&esp;&esp;明远：很好，这样我总算大概知道皇帝看中我那些功绩了。

&esp;&esp;——不过话说回来，这个“不卑不亢”卡，确实是有点东西。

&esp;&esp;看得出来王珪是个惯会揣摩上意，见风使舵的。但王珪想要接近明远，向明远示好，竟然也要使用明远所习惯的同款礼仪？！

&esp;&esp;见过在座的几人，明远就先在赵顼对面一张交椅上坐下了。

&esp;&esp;赵顼又微微一愣，但马上恢复正常，似乎明远这等“无礼”的表现正在迅速被屏蔽。

&esp;&esp;在此之后，赵顼当即命给王雱赐座——总不能大家都坐下了只有王雱一人站着。王雱这才在明远身边坐下来，同时递给明远一个鼓励的笑容，看得明远心里暖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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