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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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明远透过千里镜认出了船只上的旗号。

&esp;&esp;“他们也看到我们这边了。船长，让懂旗语的水手去问问。”

&esp;&esp;自从蔡京的水军发明了“旗语”，这种在海上传递信号的方法很快就传到了海商的船队之中。大宋的水军官兵与商船水手掌握着同一套“旗语”系统，交流起来就只有更便利。

&esp;&esp;不一会儿，这海面上的隔空交流就有了结果。

&esp;&esp;“老大，似乎让我们绕到他们船队的侧面去。”

&esp;&esp;明远捧着千里镜看了半天，也终于看出一点门道：“嗯，看起来他们是要准备‘演武’。”

&esp;&esp;明远的千里镜看得很清楚，在水军最大的两条“战舰”侧面，水面上浮浮沉沉的，是几个类似浮标之类的东西。

&esp;&esp;很明显，蔡京的水军是在要求这边的商船绕到远离那些浮标的一面，避开水军的演练场。

&esp;&esp;“这是……”

&esp;&esp;明远情不自禁地看看萧扬。

&esp;&esp;自始至终，他对于火器的研发，是始终瞒着萧扬的。

&esp;&esp;但今天刚好赶上了。

&esp;&esp;不过，择日不如撞日，借此机会让萧扬见识见识大宋水军的火器也好。

&esp;&esp;“船长，尽快调整船帆，我们绕到另一侧去——这边毕竟都是官府的水军。”

&esp;&esp;明远提出要求，船长立即照办。

&esp;&esp;然而萧扬却站在甲板上，双手扶着船舷，面上流露出迷茫——他还不大明白：海面上的水道这么宽阔，何必要让商船费事让开？

&esp;&esp;不久，远处的水军船只给出了答案。

&esp;&esp;远处火光迸现，传来如闷雷一般隆隆巨响。

&esp;&esp;水军此刻正在海上演练火炮。

&esp;&esp;只见距离主舰约有一千步的地方，平静的海面上猛地腾起水柱，那水柱足有三四丈之高。早先飘浮在水面上浮标或是舢板等物，随着被激起的水柱高高扬起，

&esp;&esp;萧扬闻声色变，随即想起了什么，眼中带着难以置信，猛地向明远这边回过头。

&esp;&esp;两人视线相触，明远眼神冷静，面沉如水。

&esp;&esp;萧扬显然是想起了两人在山阳镇上的共同经历，满面震惊地盯着明远看了半晌，迟迟回不过神。

&esp;&esp;明远却继续手持千里镜，待他所乘的船只从水军主舰的另一边船舷附近掠过时，仔细观察水军的装备。

&esp;&esp;果然，在这一边船舷他看见了预留的炮口，圆圆的，黑洞洞的炮口指着明远的座船，乍看下令人心里发毛。

&esp;&esp;然而明远却看得心花怒放——

&esp;&esp;这些炮口明显全都是以精铁铸成，已经不再是“松木炮”的模样。

&esp;&esp;“太好了！”

&esp;&esp;军器监南方作坊已经能用“正式出产”装备水军了。

&esp;&esp;他大喜过望地抬起头，却见到萧扬正用一种既震惊又骇异的眼神紧盯着自己。

&esp;&esp;当年在山阳镇上能掀起巨石的震响，如今到了海上，不仅能指哪儿打哪儿，还能掀起巨浪？！

&esp;&esp;千万贯

&esp;&esp;明远到了杭州，一问方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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