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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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明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红：果然那小鬼头什么都是知道的。

&esp;&esp;然而宗泽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，当下凑近了继续问：“您和蔡县尉有什么过节没有？”

&esp;&esp;明远还能怎么样——只能拨浪鼓式摇头否认呗。

&esp;&esp;他让宗泽尽量不要分心，在这海沧船上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。

&esp;&esp;这时，演练已经开始。

&esp;&esp;蔡京组建的水军，所用的士卒大多都是两浙路本地人，更有不少是就住在这钱江两岸的“弄潮儿”，各个水性精熟。

&esp;&esp;但水性好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擅长水战。

&esp;&esp;蔡京的海沧船上给出指令，命小船向后退，给海沧船上携带的火炮腾出空间。

&esp;&esp;总共十二条船，有八条听清了指令，另外四条却没有千万贯

&esp;&esp;钱塘水师组建之后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水上操练，并在与“航海社”的共同研究下，开发出了一套“旗语”和晚间用灯火联络的“灯语”。

&esp;&esp;军器监拨给钱塘水师的十门火炮经过验证，证明它们其实颇为耐用，在一个月的试训中，“只”损坏了三门。

&esp;&esp;明远见身边人都觉得这30的损坏率很正常，他一时很难理解。

&esp;&esp;后来在与种建中通信时才得知，如今大宋的各种军械，包括传说中的神臂弓，损坏率都很高。甚至神臂弓这样的神兵利器，若无妥善保养，放在那里一年不用也会自己坏掉。

&esp;&esp;明远：……原来真不是我要求高吗？

&esp;&esp;但好在，军器监所有铸造出的火炮上都有编号，铸造时记录的各种参数都在。

&esp;&esp;而蔡京在军器监的要求下也从善如流，将损坏的火炮从海沧船上卸下来，运回军器监去，由匠人们研究损毁原因，以便进一步改进后续工艺。

&esp;&esp;在火炮之外，钱塘水师还试验了其他火器，比如像史尚那日情急之下投出的“酒精罐罐”，和能够面向来犯之敌喷出烈焰的“猛火油柜”。

&esp;&esp;但这些火器都是适宜近距离作战的兵器。

&esp;&esp;如果远程武器火炮就能先一步把来犯之敌就干掉，那是最好。

&esp;&esp;但如果不能，钱塘水师就会依靠这些近距离火器靠近敌人，然后面对面歼灭。

&esp;&esp;钱塘水师训练了一个月之后，就是钱江大潮。

&esp;&esp;这次钱塘江畔数万人围观，却不是为观潮，而是为祭祀“潮神”。

&esp;&esp;这次，从杭州知州陈襄以下，苏轼、沈括、蔡京等官员悉数到齐，用最高规格的礼仪祭拜了潮神。在此之后，钱塘水师的船只便正式下水，行于钱塘到明州之间的海运水道上。

&esp;&esp;这支水师以两条福船为核心，各自配备三条海沧船，十余条开浪船，组成两个船队。一个船队从钱塘驶向明州，另一个船队从明州驶向钱塘。

&esp;&esp;船队出发时，船上的水兵将校军容整齐，精神抖擞。一名身着校尉服饰的年轻男子攀上了福船桅杆高处，在那里，用颜色鲜明的双色彩旗比出明确的指令。跟随福船的其余小船照做无疑，从江岸上看来，便是整齐得如同船只也列了队一般。

&esp;&esp;于是，从杭州城涌出来的无论是海商还是寻常百姓，人人都伸出大拇指赞一声：“好威风的水师！”

&esp;&esp;明远听了心想：蔡京这样的能力，朝堂上自然全都看在眼里，想必他此次磨勘必能得到个很好的成绩，之后则会有大用。

&esp;&esp;转眼便到了九月中旬，这日，海事茶馆中热闹非凡。

&esp;&esp;一名刚刚从泉州返航，抵达杭州的海商，在明州附近的海域亲眼见证了钱塘水师遭遇海寇的战事。

&esp;&esp;这名海商口才颇好，用明远的话就是“有讲史先生的特质”，说得绘声绘色，令整个海事茶馆都听住了。连几个汉话听不大懂的夷人海商也不忍心破坏气氛，安静等待着，打算对方全讲完之后自己再去详细打听。

&esp;&esp;“我们被那几只海寇的小船咬了一路，眼看就避不了了。当时船上的人已经都取出了弓箭和盛了菜油的罐子，准备殊死一搏了，迎面突然见到水师的福船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没等我们谢天谢地，福船旁的两条海沧船已经飞快地从左右舷越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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