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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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小王八蛋，他在心里骂道，亲就亲吧，又不是没亲过，他也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女生，一个吻就觉得被欺负了。

&esp;&esp;但他闭着眼，这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。

&esp;&esp;他听见了段执的喘息声，嘴唇上却是空的，没有另一双唇跟他相贴。

&esp;&esp;季书言犹豫地睁开了眼。

&esp;&esp;段执停在了离他还有几厘米的地方，他一睁开眼，两个人就四目相对，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，呼吸也交缠着，亲密无间。

&esp;&esp;“我说了不会再强迫你，上一次的事情，我说了我很抱歉，”段执看着他，“但是季书言，你可以躲的，你可以推开我，反抗我，骂我的。”

&esp;&esp;他每说一个字，季书言的心就凉上一分。

&esp;&esp;“可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，”段执笑了一声，“你为什么在等着我吻你？”

&esp;&esp;这几个字轰然落地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，像碎冰砸在了春日的湖水里，把季书言的平静砸得粉碎。

&esp;&esp;他听见段执问他，“你拒绝我，到底是因为我，还是因为我只有二十岁，是你侄子的朋友，是你的晚辈，是你觉得不可碰的人。”

&esp;&esp;段执不信季书言一点没有感觉。

&esp;&esp;这半年的相处，秋夜里季书言握住他的手，收下他的木雕摆件，坐着他的摩托回家，在月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他不信，季书言当真一点不喜欢他。

&esp;&esp;季书言嘴唇动了动，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。

&esp;&esp;因为段执是对的。

&esp;&esp;他嘴上说着把段执当作和他一样的成年男人，心里却永远在他名字旁加了一个后缀——季圆的朋友。

&esp;&esp;不可碰，亦不可心动。

&esp;&esp;段执松开了季书言的手，站了起来，他拢了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袍，把腰带系好，勉强像是衣冠楚楚。

&esp;&esp;季书言倒在床上，明明手已经被松开了，他却很迟钝地又躺了一会儿，才慢慢坐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屋子里很安静。

&esp;&esp;段执低头看了他一会儿，季书言在床边坐着，整个人都有种灰败，像是被揭穿了某个糊在表面的谎言，露出了里面柔嫩的不堪一击的软肋。

&esp;&esp;他还没见过季书言这么安静低落的样子，心里甚至有一点不忍。

&esp;&esp;但他向来狠心，他就是要逼季书言。

&esp;&esp;他走过去，单膝半跪在地上，一只手抓住了季书言的手。

&esp;&esp;这像极了人家求婚的姿势，但他却连一个告白都还没得到通过。

&esp;&esp;季书言看他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他把季书言的手贴在了脸上，收敛起刚才的横冲直撞和野性，又变得温柔体贴。

&esp;&esp;“季叔叔，想想我说的话吧，”他对季书言说道，“你是对谁都这样，还是只对我这样？”

&esp;&esp;季书言还是没有回答他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段执被看得心头一窒，却也没有在意。

&esp;&esp;他伸手拨开了挡住季书言眼睛的一缕碎发，轻声道，“晚安，季叔叔，做个好梦。”

&esp;&esp;说完，他就站起身，离开了季书言的房间。

&esp;&esp;给我个答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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