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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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不信还逃得这么快？怀悠贤侄啊，你还太年轻，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。到底是年少气盛。不过，这样才能唱响这出戏不是？

&esp;&esp;王子封，你看不起我，我又何尝愿意与你为伍？

&esp;&esp;我已经退让，你竟然还如此步步紧逼。

&esp;&esp;那就休怪我无情！

&esp;&esp;冬去春来，事事变迁，宫里却没有多大变化。太子之争，日趋白热化，关于立太子的站位也成了当今朝上诸位重臣的首任。自塞北豪强尔朱劲表了态，公开支持六皇子元敏玉，原本尚在观望的士族和鲜卑贵族也纷纷倒戈转向。一时间，局势看似纷杂，实则日益明晰。

&esp;&esp;谢衍这些日子很苦恼，如今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。

&esp;&esp;这日，王氏请完安带着谢妩姜来看他，见他负着手不断在堂上徘徊，一脸重忧，不由道：“夫君怎么了，可有为难之事？妾虽不懂朝堂上的事情，若能为夫君分担一二，也不甚荣焉。”

&esp;&esp;“说了你也不懂！”谢衍烦躁道。

&esp;&esp;王氏赔笑着过来搀扶住他：“妾虽不懂，夫君为何不找家翁商议？”

&esp;&esp;不料谢衍听了，反而更气，一把甩开她，怒气冲冲道：“他自身难保了，还能帮我？”

&esp;&esp;王氏被他吓了一跳，尤是不解，凝眉道：“……家翁出了何事，为何不曾在信中与我提过？”

&esp;&esp;谢衍怒道：“无知妇孺，一点不假！你还能有什么知道的？你没听过这洛阳城里的传闻吗？尔朱六汗支持六皇子和潘贵妃，我们谢氏一门和你父亲王氏一脉却支持李淑媛和三皇子。那还能有我们的好果子吃？”

&esp;&esp;王氏不解朝中局势，呐呐道：“他不过是个胡人，又不是皇室藩王，夫君担心什么？难道他还敢动我们士族不成？”

&esp;&esp;谢衍怒不可遏，又惊惧难安，蓦然回首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：“蠢不可耐！尔朱劲是契胡豪强，总领契胡族国之大变

&esp;&esp;078国之大变

&esp;&esp;春去夏来，花开花落。秋姜因病休沐了半个月后，重新上任。这段时间她不在，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。她才知道谢妩姜入宫任职，为皇帝炼制金丹，后悔不迭。

&esp;&esp;夜尽了，宫内的灯却重新掌起。皇帝在宣政殿批阅奏章，秋姜在一旁侍奉。到了月中，她已有困意，却不敢表露。过了会儿，皇帝忽然道：“你累了，便去歇息吧。”

&esp;&esp;秋姜吓了一跳，忙跪到台阶下：“微臣不累。”

&esp;&esp;“朕说过了，不用这样战战兢兢的。起来吧。”

&esp;&esp;秋姜低头退回到他身侧。

&esp;&esp;烛火明灭，格外岑寂，窗外的落花扫过檐下的石阶，一地残红。秋姜直直地站立着，呼吸却格外缓慢。

&esp;&esp;“你很紧张吗？”皇帝笑了，搁下簪笔。

&esp;&esp;秋姜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

&esp;&esp;皇帝更是乐不可支：“你呀，为什么总是这样可爱？”

&esp;&esp;秋姜怔然，望向他。

&esp;&esp;皇帝笑了笑，眼神格外温柔：“我不愿勉强。有人不愿意认我，自然有她的理由。但是，只要她在我身边一日，我就会护着她，就像那些年相依为命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陛下相信吗？一个死去的人——”她说得实在艰难、试探，“她会重新复活？”

&esp;&esp;“有什么不信的？”皇帝双手合十，虔诚地闭上眼睛，“我是信佛的人，相信转世轮回，没有什么不信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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