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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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两人很快就聊开了，康纳说话很快的时候聂川有些跟不上，特别是一些篮球术语就更加生疏了。

&esp;&esp;康纳手舞足蹈的比划，聂川隐隐明白却又无法完全明白，直到站在不远处守望着他们的里斯将一个篮球扔了过来。

&esp;&esp;碰到篮球的康纳异常兴奋，在聂川的面前施展了一个非常漂亮连贯的胯·下交叉步运球过人。

&esp;&esp;那种节奏感，像是敲击在聂川的大脑里。

&esp;&esp;“你看，就是这样！”

&esp;&esp;聂川被康纳触碰篮球的喜悦所感染，接过球，跟在康纳的身边学着他的动作练习了起来。

&esp;&esp;起初，聂川的动作很笨拙，但是越来越快，越来越灵活。

&esp;&esp;康纳在一旁拍着手，和着节奏说：“对！对！就是这样！你的身体会记住！当你的身体记住的时候，就没人能拦下你了！”

&esp;&esp;也许是康纳本来就比里斯要有亲和力，又或者康纳向聂川展现出的球技实在太有吸引力，聂川就这样陪在康纳的身边跟着他学了两三个小时的运球。无论是麦迪交叉变向步还是马布里的胯·下背后双变向运球，这些在nba赛场上看起来流畅华丽的动作一旦被康纳分解给聂川看之后，就像被解码一般变得平凡无奇。

&esp;&esp;“呐！很有趣吧，艾伦？”康纳笑着问。

&esp;&esp;“真的很有趣！”当聂川下意识回答之后，发现有什么被改变了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篮球吗？”康纳说问。

&esp;&esp;聂川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“因为这里有无数的组合。你可以做胯·下变向运球晃过你的对手，你也可以胯·下接背后运球过人。所有防守队员是不同的门，而你就是那把开启所有门的钥匙。没有你做不到的，只有你想不到的。”

&esp;&esp;聂川在康纳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，它遥远，华丽，变幻莫测。

&esp;&esp;“当你通过一扇又一扇的门，你会觉得自己在燃烧，从脚尖到指尖，从指尖到发梢，所有的一切都在沸腾。没有什么能束缚你，没有什么能压制你，那就是无限可能。”

&esp;&esp;聂川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“我知道，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我这样热爱篮球。但我想告诉你，里斯也好，卡洛或者尤因还有黑山，他们真的真的是很棒的球员和队友。当你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方被封死的时候，卡洛和黑山会为你撕裂出亮光来，当你发现左右无法突围的时候，里斯总能为你开辟更广阔的空间，当你觉得篮筐离你很远的时候，尤因会站在你的身后起跳，远距离三分球，一剑封喉。我爱死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。”

&esp;&esp;康纳的眼睛红了。

&esp;&esp;聂川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观众沸腾的呼喊，球鞋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音，篮球与地面撞击应和着心脏的节奏。

&esp;&esp;所谓控球后卫

&esp;&esp;“没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，包括我在内。”康纳拍了拍聂川的肩膀。

&esp;&esp;“你很喜欢控球后卫这个位置？”

&esp;&esp;“是的，我很喜欢。虽然还有大前锋、小前锋、中锋这种拉风又惹眼的位置，但是我超爱控球后卫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因为，一个高超的控球后卫必须视野开阔，把握最佳的时机。你要知道，球队的胜利并不是靠什么华丽的灌篮或者三分球神射，而是时机。我们就是把握那个时机的人。我们掌握进攻的套路，我们掌握最重要的时机，我们贯穿全场，穿针引线。当所有人都被封死的时候，我们会超出对手的想象，给他们意料之外的致命一击。一场篮球比赛就像一个故事，有起因，有沸点，有结尾，而我们是那个写故事的人。”康纳的手指在聂川的眉心轻轻一戳，“所以我爱死了控球后卫这个位置。”

&esp;&esp;聂川忽然感觉自己陷入了康纳的世界里。

&esp;&esp;就在这个时候，有人抱着胳膊来到了康纳的身后，十分不悦地说：“嘿！康纳！对你说了多少遍了，你需要休息！你怎么又跑出来打篮球了？”

&esp;&esp;康纳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：“不！不！我没打篮球！只是我的朋友来了，我比划两个动作给他！真的！你看我都没出汗呢！”

&esp;&esp;那是一位护士，她怀疑地看向聂川。

&esp;&esp;聂川赶紧点头说：“是真的！他只是比划了一下！”

&esp;&esp;“好吧。你现在该回去病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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