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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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难以控制力度，连桌面都被划出深痕。

&esp;&esp;——平安否

&esp;&esp;——盼回

&esp;&esp;落下最后几字，眼前复又清明。

&esp;&esp;与此同时，手下纸面上洇开几点水痕。

&esp;&esp;他来不及擦，便又落下几字：

&esp;&esp;——一字亦可

&esp;&esp;写完这些字，他像是脱去了全部气力，微伏在了桌案。

&esp;&esp;一息、两息……

&esp;&esp;他听见心跳声越发明显，乱鼓似的砸在耳畔。

&esp;&esp;半炷香过去，还是不见回应。

&esp;&esp;被挤压到极致的情绪叫嚣着往外撞，这回不光是脑中嗡鸣，房中的桌椅、瓷器都开始震颤。

&esp;&esp;一刻钟。

&esp;&esp;被他攥在手里的尾羽已叫血浸透，血珠子顺着羽柄一滴一滴往下砸。

&esp;&esp;在那杂乱的心音里，他仿佛听见了脚步声。

&esp;&esp;离这房间越来越近。

&esp;&esp;余光间，好似有人出现在门口。

&esp;&esp;那人道：“玉衡，缘何坐在此处。”

&esp;&esp;亦是同时，纸面渐渐浮现出几字：

&esp;&esp;——你先别写啦！

&esp;&esp;——我旁边有人，字在半空乱飘，很容易被看见的。

&esp;&esp;嗡鸣的声响如拉紧的弦，一瞬间消失。

&esp;&esp;“嚓——”一声，手中尾羽断成两截。

&esp;&esp;随后是房中桌椅瓷器，尽数碎了个彻底。

&esp;&esp;刺耳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，蔺岐怔愕看着那几字，缓而慢地抬眸。

&esp;&esp;模糊视线中，太崖从门口缓步走进。

&esp;&esp;“玉衡？”他道，“可还好？缘何一人坐在此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蔺岐抿着了一点唇边涩意。

&esp;&esp;他手臂稍动，便将折断的尾羽连同那本子藏入袖中。

&esp;&esp;待将那点苦涩抿净，他才迟迟站起身，神情与平时没有半分区别。

&esp;&esp;“我无事。”他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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