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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,可能是番邦远夷的某种邪祀吧。不祭天地宗庙的歪门邪道不都这样儿吗?”贺世贤只拜皇帝、祖宗和武圣关二爷。“出人命了没?”孙传庭微微颔首,又问道。
“当然没有,要是死了人那就只能是哗变了。不过现在最多算是可大可小的闹剧。”贺世贤严肃地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,据实报上去就是了。”孙传庭说道。
贺世贤凝视孙传庭。“真的要据实上报吗?这支部队一直是由你在代管的,如果上报了,你又当如何自处呢?”
贺世贤只想要能守城的炮兵,没兴趣跟色目人打交道,更懒得去听鸟语一样的南方方言。于是他就把包括学徒在内的三队炮兵全交给了孙传庭管理。反正孙传庭的肩上挂着兵部主事的衔,单带一支小规模的部队也属常事。如果炮兵在守城的时候打出战绩,也能算在孙传庭的头上,只要城池不陷落,这基本属于躺着领功。可是这样一来,色目人煽动哗变的事情一旦坐实,这个责任就有可能波及到孙传庭的身上。
贺世贤的话,让孙传庭心头一暖。但他还是说:“您不必多虑。既然已经用兵弹压了,那这个事情就肯定瞒不住,无论我们报与不报,上面迟早会知道。到时候事实一清二楚,反倒会落个知情不报,居心叵测的罪名。反正我问心无愧!没什么不能自处的。”
“啧!”贺世贤咂巴了一下嘴,摇头轻笑道:“你虽然聪明,但到底还是个牛犊嘛。我这几十年活下来,就明白一个道理。带兵是带兵,当官儿是当官儿。对于当官儿来说,事实最多排第二位,甚至连第二位都排不到。清不清楚根本不重要。”
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孙传庭问道。
贺世贤没有直接表明意图,而是说:“除了杨中丞这样的正直廉吏,朝里的言官笔杆子大多是不顾事实的人。为了自己的计算,他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,把黑的说成白的。就连熊左堂这样的国之柱臣,都能被他们骂作国之蛀虫。若不是皇上圣明,恐怕去年熊左堂就得在群小攻讦的中,背着满身的骂名罢职返朝。而且就算到了现在,朝中也还是蝇声不断。熊左堂尚且如此,你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?”贺世贤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。
“你想想,这个事情如果报上去,上面派其他的通事来协查,立刻就会知道这支部队一直是由你在代管。到时候,这个所谓的事实,就会成为朝中某些人借题发挥的那‘题’。你问心有愧与否,一点儿都不重要。他们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往你的身上引,从而用你作为口子攻击某些人。比如举荐你的人。到时候丢官去职,你这十几年的书就白读了!”
“那要怎么办,我还能把这个事情淹了?淹不了的。”孙传庭说道。
贺世贤眯起眼睛,阴恻恻地说道:“朝中的笔杆子能操弄事实,我们也能。把色目人放回去。到时候,那个脑子有病的神棍肯定还会四处宣扬他那套‘信倭蛛’的歪理邪说。只要再闹起来,你就亲自带兵去平叛,然后把首功报上去。只要色目人全死了,我就能把‘代管’的事情给压下去。到时候上面派人来查,也只会从亲历者的嘴里知道他们当众谤君的事情。”
孙传庭惊呼道:“这是过河拆桥!我不能为了我个人的前途,计杀这些不远万里,义助我朝的义兵。”
“慈不掌兵!”贺世贤愤然道。“而且他们已经诽谤皇上了,领着接近三倍的皇粮,却说皇上受邪气蒙蔽,这算什么狗屁义军。”
“什么他们,谁听得懂那些色目兵的在说什么。就算没审我也知道,现在能确定的诽谤君上的人最多也只有那个色目人通事。”孙传庭坚决拒绝道:“我决不同意你的意见!如果我这么做了,那与禽兽又何异?与你那所谓的朝堂蚊蝇又有何异!”
“你这是在变着法儿的骂我?”贺世贤的老脸冷了下来。
“我就是在骂你,慈不掌兵不是你这说法。”孙承宗说道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!我可是为了你好。”贺世贤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别管我。”孙传庭热血上涌,转身拂袖离去。“我这就上报!如果朝堂弄权如此,我无非回乡闲住就是!”
“你给我回来!”贺世贤猛拍桌子起立,但孙传庭并没有回头。
看着孙传庭逐渐远去的背影,贺世贤突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。那时的贺世贤,热血而富有激情,可结果打了半辈子的仗,也不过只是一员游击,临大战方擢升参将。若不是萨尔浒时被划拨到李如柏那一路,恐怕这时候已经死了。
贺世贤重重地跌回到原位上坐着,他有点想笑,可最后只吐出一声叹息。“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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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即将沉入大地之时,来自沈阳的信差抵达了辽阳北门外的哨卡,并被哨卡派出的骑兵给拦了下来。驻守这一哨卡的兵丁,隶属于万历四十七年从蓟镇移驻辽镇的总兵官李怀信。
李怀信原是陕西的总兵官,他之所以会被远调到辽东,是因为李家再起最后的希望,李如桢,是个毫不知兵的军事白痴。万历四十六年,建奴攻陷抚顺、清河,辽东危急。此时,朝议想当然地希图以李氏旧威,慑服建奴。于是同时启用李如柏、李如桢两兄弟。
万历四十七年,经略杨镐北讨建奴,四路出师。以李如柏为南路军统帅,并令李如桢驻守沈阳。三月,四路三溃,独如柏一路幸存。之后,李如柏被劾罢归朝。而李如桢则继续留驻沈阳。
然而李如桢“终日兀兀,莫展一筹”。建奴攻开、铁,如桢拥兵不援,致开、铁失陷。
后来,熊廷弼临危到任,亲往沈阳考察李如桢。询问李如桢如何立营,如何传递烽火,结果如桢一问三不知,完全不知兵事为何物。不仅如此,李如桢甚至无法约束二哥李如柏给他留下的家丁,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恐战畏奴的李氏亲丁就跑了七八百人。熊廷弼没有办法,只好以“十不堪”弹劾李如桢去职,并以陕西总兵李怀信代替。
之所以会这样,是因为李如桢和如松、如柏两位兄长不同。他根本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,上半辈子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北京干锦衣卫的活儿,南司、北司、西房干了个遍。要是辽东不糜烂,李家不出事,恐怕下一步就该把骆思恭顶下来做掌卫事了。
能让一个“未历行阵,毫不知兵”的所谓将门子弟,送到最前线做镇守总兵官,足以见得当时的朝议是有多么的糜烂。
熊廷弼对李怀信可以说是一天三催了。李怀信让兵部扣在蓟镇,备防京畿,熊廷弼甚至不惜上疏痛骂兵部不是东西。到最后还是只吊着一口气快要宾天的先帝神宗出面,才把李怀信弄到辽东来。
李怀信初到时,还以为熊大经略有多器重自己。可还没相处多久,李怀信就见识到了熊大经略的熊脾气。整天揪着耳朵骂,仿佛沈阳乃至辽东的糜烂是他造成的。李怀信的脸皮没有贺世贤那么厚,此前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,被骂哭好几次,屡屡上疏求去。可神宗这会儿只听熊廷弼的,其他一概不报。好容易熬到神宗龙驭上宾,接执国柄的新君还是不让他走。但皇上还是圣明的,至少派了愿意帮他们说话的人到辽东来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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