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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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孙国宏端起咖啡一饮而尽，“你们要问什么，问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很好，那么第一个问题，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幻觉？”

&esp;&esp;“两周前，啊不，快三周了，我算算，嗯，应该是十八天前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白天能看到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是黑暗到需要点灯的地方，只要一关灯，我就会看见。”没有烟抽的孙国宏有些焦躁，看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，立刻连按几下呼叫铃。

&esp;&esp;“每次都是关灯的时候才能看见？其他时候从来没有看见过？比如黑暗中或者晚上睡觉突然睁眼的时候等等。”

&esp;&esp;“没有，只有关灯时的一刹那间。如果那时候我闭上眼睛的话，睁开眼的时候也会看到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景象每次会持续多长时间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记得不是很清楚，也没有看过时间，不过大约也就一、两秒左右。时间很短，但我看得很清楚。”

&esp;&esp;“能跟我详细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景象吗？”

&esp;&esp;孙国宏似乎很不愿意回忆他所看到的一切，但又容不得他不说，反正他已经跟医生和父母说过多遍，也不在乎再说一遍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会是斧头？”听完孙国宏述说，成舟略带好奇地问。

&esp;&esp;孙国宏立刻道：“我怎么知道！”

&esp;&esp;“那请你回忆一下，你周围有没有人，尤其是已经去世的人，曾喜欢用斧头，或者工作中用到斧头，或者在你面前曾用过斧头没有？”

&esp;&esp;孙国宏焦躁地道：“没有！我想过了没有！”

&esp;&esp;“那你有没有仇人恨你恨不得砍死你？”

&esp;&esp;孙国宏一拍桌子，怒道：“恨我的人多了！”

&esp;&esp;门被敲响，服务生进来。

&esp;&esp;孙国宏转头就对服务生大骂：“怎么这么慢？耳朵都聋了吗？没听到我按了好几遍铃？”

&esp;&esp;女服务生眼眶立刻红了，“对不起，店里现在比较忙，但我听到铃声就赶来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好了好了，赶紧给我送杯咖啡来！把咖啡壶也拿来！”

&esp;&esp;服务生低低回应一声，低头带上门走了。

&esp;&esp;成舟心想，那女孩一定在心里大骂孙国宏，如果遇到个品性不好的，还不定会在咖啡里放些什么。

&esp;&esp;成舟想了想，又问道：“孙先生，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导致某人死亡？”

&esp;&esp;孙国宏呆住，似乎没想到成舟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。

&esp;&esp;红叶也呆了一下，忍不住探头看了眼成舟的笔记本，他不信司徒和何生会准备这么白痴的问题问雇主。

&esp;&esp;成舟也感觉出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妥，但话已出口总不能收回，所以他只能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，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
&esp;&esp;“孙先生，也许你会觉得唐突，但如果你真想解决问题，隐瞒和欺骗都不能帮助你，反而还会害了你。我不是警察，无意管你是不是真的害了人，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恨你的鬼魂躲在暗处而已。”

&esp;&esp;孙国宏身体后靠，翘起腿，手肘撑到椅子的扶手上，眼色阴暗不定地看向成舟。

&esp;&esp;两名保镖退到后面，打算雇主一旦有所表示，他们就立刻离开包厢到外面等待——他们一点都不想成为某些秘密的被分享者。

&esp;&esp;包厢里一下变得安静，除了红叶刀叉撞在碗盘上的清脆响声。

&esp;&esp;成舟保持气势不灭，努力镇静的和孙国宏目光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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