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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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上下同欲者胜。”燕三郎轻声道，“卫王已失先机。”

&esp;&esp;韩昭使了这么一出，民心、军心立刻动摇。并且敌人很快就要兵临城下，卫廷哪还有时间、精力再去安抚？

&esp;&esp;燕三郎抚了抚下巴，从这里也看出韩昭对敌的一贯思路：想方设法减少己方伤亡，以最小代价换取胜利。

&esp;&esp;这时城防军出动，四处哄散鸟群。

&esp;&esp;但他们人手有限，东边的鸟群被哄上天就选去西边落下，反正死赖在盛邑不走。其实官方也知道，操纵鸟群的人一定就在城内，不过盛邑这么大，想找出他不啻于大海捞针。

&esp;&esp;白猫盯着天上的鸟儿盯得那叫一个专注，时不时咂吧一下嘴。

&esp;&esp;燕三郎挠了挠它的下巴：“想吃？”

&esp;&esp;“芊芊很想。”千岁没好气澄清，“回头你把那名异士的驯鸟术学来，以后芊芊每天都有鸟儿可以吃了。”

&esp;&esp;是呢，他家的白猫已经在偷偷摸摸修行了，多少有点儿道行了吧？

&esp;&esp;天上的鸟群终于散开了，不是被城防军赶跑，而是它们的传讯任务已经完成，字条几乎洒向了盛邑的每个角落。

&esp;&esp;市井中的议论，更加热烈了。

&esp;&esp;“回去收拾东西。”燕三郎对贺小鸢道，“看来，贺大夫的行程要提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先去。”贺小鸢拍了拍手，“我还要送个人出城。”

&esp;&esp;缓兵之计

&esp;&esp;燕三郎奇道：“谁？”

&esp;&esp;“韩昭派人从天耀宫弄了个老宫女出来。”贺小鸢撇了撇嘴，“让我帮她变幻一下面貌，才好溜出城去。”

&esp;&esp;看来韩昭的布置很周密，燕三郎没有接着提问，转身走了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燕三郎的判断无误，鸟群散开的半个时辰后，官府就拿出了安民公告，澄清裕王存活的消息都是谣言，有人妄图以邪术混淆百姓视听。

&esp;&esp;为了巩固城防，为了众志成城抵御镇北侯，这一条它是万万不能承认的。

&esp;&esp;各个公告前都有盛邑居民聚集、讨论，事态越发严重。已经有人当场质问官兵：镇北侯何在？

&esp;&esp;当然，他们得不到答复。

&esp;&esp;燕三郎还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：镇北侯明明谋反，平民却不像喊褐军那样喊他是反贼，甚至不说他是叛变，只说他“举事”、“起兵”。

&esp;&esp;这说明什么？除了镇北侯多年来在民间刷够好感度，累积了充足的声望之外，他打出的“尊裕伐恶”的旗号，也动摇了民心。

&esp;&esp;这件事可比当初的卫国东侵、褐军起义更具有爆炸性效果，更兼疑点重重。民众听取之后，流言瞬间外扩出十几个版本，一个比一个精彩。

&esp;&esp;但是冷静的人立刻就会意识到一个问题：

&esp;&esp;镇北军要来了。

&esp;&esp;盛邑这座承平百年的古城，会不会遭遇战火洗礼？

&esp;&esp;人心惶惶。

&esp;&esp;千岁等人正看好戏，姚府的三管事又匆匆进了车马行。这么冷的天气，他鼻尖居然顶着汗珠子。

&esp;&esp;他把出发时间提到了寅时初刻（下午三点多）。

&esp;&esp;掌柜吃了一惊：“这可提早太多了。”

&esp;&esp;三管事：“没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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